给它们的主人带来无限的满足呢。
祁婧不禁感慨,人的心就是如此奇妙的所在,讲不通道理,又变幻无常。
这时,海棠的白毛衣出现在画面里,清亮的声音传来:「我才不像你们围观
的那些拜金女呢,不过参考参考,回头好把我老公的钱花在刀刃儿上!是吧老公?」
说完一屁股坐在大春身边,搂住他的脖子。
「就这身高还咋参考啊,你要是再长十公分,要啥我给你买啥!」大春还没
说完就抱着脑袋倒在沙发上,任凭花拳绣腿往身上雨点儿般招呼,还配合着发出
半真半假的鬼哭狼嚎。
「臭男人,不理你们了,我去厨房找找有没有壮骨粉。」说着白蝴蝶飞进了
厨房,瞬间变成百灵鸟,「诶呀真香!姐姐,我来帮你吧!」
可惜隔着屏幕闻不到味儿,也不知道李姐在准备什么好吃的,祁婧的肚子又
咕噜噜叫起来。
客厅的画面好一会儿没什么变化,他们所谓的另一个人一直在卧室里没出来。
切换到另一个摄像头,一眼就看见岳寒坐在卧室窗前的阳光里。他胳膊肘撑在梳
妆台上,手里捏着那天早上亲自别在自己头上的发簪,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跟首饰盒里那些晶晶亮的小东西放一起,那发簪就像跟柴火棍儿,可祁婧没
舍得丢掉。虽然出身寒微,好在气质不俗,她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理由,把它同
眉笔收在一起,每天早晨跟那个弯刀一样的锐利弧度打个照面儿,总忍不住多撩
一眼。
「舍不得扔吧,小情人儿的手艺确实不错哦。」许博曾经这样调侃。
「哎我就奇怪了,一提起那小子你怎么像个拉皮条的似的,怕你老婆勾搭不
上怎么着?」祁婧说不清是被窥破心思的不爽还是被冤枉的羞恼,索性把嗑往尴
尬里唠。
没想到许博「嘿嘿」一笑,不急不恼,眼睛里的笑意干净得没有一丝浮云,
「我其实就是觉得那小子不错,心眼儿够用还挺有才的,总想跟你献个宝而已,
盼着你跟他亲近亲近,放心,我不吃醋滴。」
「亲近亲近?」祁婧承认这几个字让自己脑子里飞舞着五颜六色的床单,完
全把不准老公的脉象,「我可是有前科的人哈,你绿帽子没带够啊?」
祁婧还记得,这句话出口的瞬间,说不清自己心里是生动的痛楚还是柔软的
酸涩。五味陈杂中,无论有意无意,都觉得这种以调侃的方式,彻底而真切的袒
露是无比畅快的,就好像伤口剥落的陈痂唯有和着血泪揉碎了才好清除体外。
而在她略带挑衅的飒烈眼波中,清晰的倒映着许博谐谑灼灼的了然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