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杏儿拍干净手上的土,习惯性地想往衣服上蹭,却忽然意识到自己今日穿
的不是那不值钱的棉麻衫子,动作停顿了一下,见谢钧在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
地吐了吐舌头笑道:「让皇上见笑了。臣女是乡野粗人,这做完活计往围裙上蹭
惯了的~~」
谢钧忽然打断了赵杏儿:「朕想起来了,你和朕的母亲长得很像。」
这一句话几乎炸得赵杏儿大脑一片空白,脖颈子发僵,望着谢钧那双深不见
底的眼睛,冷汗都快下来了。
门外忽然一阵风吹过,呼啸的声音让谢钧分了分神,赵杏儿借机猛地跪下,
低头道:「皇上折煞臣女了,臣女不过一介无名小辈,怎敢与太后凤颜相提并论~~」
「谁对你说太后了?」
一言惊起千层浪。赵杏儿垂眸,肃然跪立,再不敢作声。
谢钧说完这话,也自觉失言。冷然站立着,半晌,叹了口气。
「平身吧,地上怪凉的。是朕唐突了。」
赵杏儿默默起身。
库房的地面只是简简单单垫了层草木灰,严冬之时冷得像是寒冰一样。只是
跪了一会儿,膝盖便刺刺麻麻地疼。赵杏儿起立时站立不稳,踉跄了一步,被谢
钧猛地扶住。
赵杏儿被他一扶,终于是稳住身子,连忙脱了谢钧的臂膀,行礼道:「臣女
冲撞皇上了,还望皇上赎罪!」
谢钧不满皱眉。
怎么这赵杏儿,被自己碰一下,好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不情愿?别家女子
谁被皇上扶一下不是千恩万谢的?
何况,这冬衣遮不住的玲珑身段,抱在怀里软绵绵像朵云。胸前两团乳似有
似无地蹭过谢钧的胸口,一股子幽幽体香钻进鼻子里,让人心安的药香气,却带
了几分勾魂暧昧。
他讶异地发现,只是短暂地这一接触,自己身下竟然起了反应。头脑热烘烘
的,眼神忍不住想往赵杏儿被衣服裹得紧绷绷圆滚滚的胸脯那里瞅。
谢钧身在帝王家,扑上来投怀送抱的女人从小便是不缺的。却从来没有任何
一人像赵杏儿这样,坦率灵动,一身不输男子的
利落能干毫不掩饰,却对自己身
上那女儿家的美毫无察觉。
「九弟他常常提起你。」谢钧不做声地换了话题,「听说你已有亲事?夫婿
是怎样的人?」
「臣女夫婿乃是益州路太守知州陈汝耕陈大人的儿子。之前跟着告老湖州的
老太傅大人读书,去年秋闱中了秀才,如今在太学院就读,明年就要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