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是什么?——你杏儿姐我可没什么学问,说浅显点给我听!」
陈默溪好笑地刮了刮她鼻子:「这有什么好听的?无非是些政论、国策的东
西,无聊得紧。」说到这里,陈默溪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饶有兴致地说,「有
道题倒是挺新颖,问如何兴农商、振边陲,不加赋税又能惠及于民。杏儿姐平日
里总念叨什么引新种、兴农学,我便写了不少进去~~」
一听陈默溪这话,赵杏儿捂住心口叹道:「完了,你用我这没读过什么圣贤
书的人随口胡说八道的话,怕是二甲都进不去了!」
「进不去便进不去。比起做官,我倒是更想跟着杏儿姐云游天下。到时候杏
儿姐给人瞧病,我就给你管账进货,不求富贵,赏口饭吃就行。」陈默溪搂着赵
杏儿,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做出一脸苦恼状幽幽叹道,「混迹官场好累啊,还
是跟着我娘子吃软饭好~~」
赵杏儿好气又好笑地弹他脑门:「还没做官呢就喊起累来了?回头你爹知道
了不气得给你剥去层皮?」
陈默溪抓住她的手笑嘻嘻道:「左右杏儿姐是大夫,爹给我把皮剥了,杏儿
姐再给我缝上。」
「呸!少给我找麻烦!」赵杏儿啐完他,自己也被逗笑了。
上午考完殿试,下午金榜便张贴在贡院门口。看榜的人连学子带家眷亲朋,
熙熙攘攘挤得门口水泄不通。陈默溪和赵杏儿二人姗姗来迟,根本就挤不进去。
赵杏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让你闹!这下看不成了!」
「榜就贴在那儿,又跑不了。」陈默溪望着赵杏儿脖颈里新留下的隐约吻痕,
笑着去掐她腰上的软肉,「不如我们再回去肏上一轮,回来这些人肯定就散了~~」
然而,他却被一把打掉手。赵杏儿一双好看的杏眼瞪着他,不知道是撒娇还
是真生气:「天子脚下你还敢闹,叫人看见了告你个伤风败俗、逐你出三甲怎么
办?」
「方才也是在天子脚下,杏儿姐不是很喜欢?肩膀都被杏儿姐咬破了皮了~~」
「你还说呢,方才结账时小二那眼神怪兮兮的,定是包厢里的动静叫他听去
了!」
两人正打趣着,人群忽然分开道缝隙,当中出来几个穿着侍卫服装的人,为
首的一身蓝缎袍,粉扑得厚极了,笑得脸上褶子都裂了缝,一看便是个太监。
只见那太监手里捧着个红绸大花,身后的侍卫牵着匹高头大马,径直向赵杏
儿二人走来。
「敢问阁下可是吴中陈默溪?」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司礼大太监李公公。一把难听的尖嗓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