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襟衣袖全是水地走进来,发烧湿了大半,走一步便在地上留个湿印子。
赵杏儿连忙起身替他脱外衣斟热茶,一边拿布巾替他擦着湿发,一边怨道:
「你去哪里了,淋成这个样子?出门怎么也不带把伞?」
「本是带了的,想不到伞太旧,风一刮伞骨便折了~~」陈默溪放了茶杯把
赵杏儿抱到腿上坐下,倚在肩上可怜兮兮道,「娘子,你看看,为夫都清廉成这
样了,还不给点奖励?」
「呸,谁是你娘子!」赵杏儿坐在陈默溪怀里,被他说话时喷出来的气息烫
得颈窝发痒,说话时不由自主便带了点媚音儿,这反驳无力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也是,当年拜堂拜得迷迷糊糊,究竟如何,我根本都记不得了~~」陈默
溪握着赵杏儿的手,低头轻吻着,忽然来了一句,「不如,杏儿姐再与我拜一次
堂如何?这次把你爹妈师父也喊来,大家凑一起热闹热闹,风风光光大办一场!」
闻言,赵杏儿一愣。
三年前,谢钧把陈默溪打发到这边陲小地时,她为了气自家哥哥,特地摆了
副夫唱妇随的深情模样,辞了西南医学院的官职,跟着陈默溪一同来了永靖,跟
着什么和离文书的事情也搁置了。这些年,两人同睡一屋,同处一室,跟真正的
夫妻也没什么分别。
除了~~
「好啊你,背着本王准备跟杏儿私定终身吗?」
门再度推开,两人齐齐往门口望去。这次进来的是谢析,依旧是大半衣服湿
透,鼻尖儿都冻红了。
赵杏儿无语地依旧窝在陈默溪身上,起身都不肯起来,远远扔过去布巾到谢
析脑袋上,问:「你一堂堂九王爷,莫非伞也旧了坏了?」
「别提了,伞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这里成年半载的也不见下一场雨,谁
知道几时丢的。」谢析一边脱着湿衣服,一边幽怨道,「我出门这么久才回来,
杏儿也不亲自迎迎我?说好的小别胜新婚呢~~」
赵杏儿还没回答,一旁的陈默溪凉丝丝挤兑:「你这不过去青羊峡走一趟,
拢共才
走了三天,有什么好迎的?人方渐都四个月没回来了,也未听他抱怨一声。」
「就是,」赵杏儿也跟着接话,笑眯眯道,「方渐还是因为反抗家里婚事被
断绝了跟方家的往来,自己白手起家、不到三年便做起这摊子比原先绸缎棉庄还
不输的皮草生意来,九王爷这靠家里吃家里的,好意思同人家比?」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