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
随后继续吩咐道:「好了,妈妈闭上嘴巴,好好尝一尝嘴里的味道,再把嘴
里的东西咽下去吧。」
听到了我的吩咐,母亲闭上了眼睛。
下巴不断地前后运动,好像用在腥臭的舌头仔细地品尝嘴里的浓痰。
当母亲咽下我的黏痰之后,又抬起头睁开眼睛,平静地看着我。
随后缓缓地说道:「刚才我吃下去的东西好像很黏,还有一种很恶心的味道
。」
看着母亲仔细品尝我浓痰的样子和喉咙缓缓下咽的动作,以及亲口描述我浓
痰的口味,让我更加兴奋。
随口反问道:「妈妈,你觉得还口渴吗?」
母亲答道:「嗯,还是很渴。我想喝水。」
说完用纤细的手指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看着母亲熟练地推高鼻梁上眼镜的动作,和那个我从小就惧怕胆寒的金丝眼
镜。
我心里那只需要宣泄情绪的勐兽,终于冲破了道德的围栏。
于是我发狂似的命令道:「给我道歉!给我磕头!」
母亲毫不犹豫地跪坐在我的脚前,一边朝着浅棕色的地毯上用力地磕头,一
边不咸不澹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听着母亲毫无诚意的平澹道歉,我觉得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而向我
道歉。
我对着还在用力磕头的母亲,不满地吼道:「行了,行了!你给我抬起头来
!」
母亲额头原本白皙的皮肤,通过几次与地面磕碰,已经变得微红。
我又蹲了下去,愤怒地看着一脸平静的母亲。
大声吼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吗?从小你就不让我在学校叫你妈妈
,这我能理解!但是你为什么不好好地提醒我,而非要用粉笔悄悄地扔我,弄得
我上课时越来越紧张,同学们都给起外号叫我粉笔头!你知道吗?」
母亲一脸平然地看着我,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但是……」
我无心听着母亲苍白的解释,摘掉了她卡在鼻梁上的眼镜,甩手掌掴了她一
下白皙地脸颊。
虽然我非常愤怒,但还是控制了力度,只让母亲白皙的脸庞变得微红,而母
亲只是微微侧过头去。
我一边用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着母亲微红的脸颊,一边说道:「你知道什么
?你知道那次你掌掴我之后,每天晚上我都做噩梦吗?你知道我梦里都梦见了什
么吗?你知道每天晚上惊醒的滋味吗?你知道那种痛苦无人可诉的压抑吗?你知
道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