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在那些雄性动物暴力地释放自己肮张的欲望之时,又有一个年轻的女人不堪蹂躏咬舌自尽了。那些男人们无动于衷地继续在那还未消失掉温度的身体上作恶。黎明时分,潋滟最先清醒,他见到那个昨夜一直同他一样躲在暗处的男童轻手轻脚的爬到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已经自尽的女人的尸体旁边,替那口角出血,死不瞑目的女人抚下了眼帘。
出发第九日,原本的十五人只剩下了十人。自尽女人被那样的丢在了废屋,其余三个女人也像是行尸走肉般的任衙役们呼来喝去。那五个囚犯精力旺盛地同衙役们端饭倒水百般献媚。潋滟与男童仍旧躲在旁边一声不吭。队伍离开废屋又开始要出发时,潋滟见那男童回了一下头。他也好奇的回头望了一望,突然大白天一阵阴寒之气从那门口扑面而来,恍惚中潋滟仿佛听到了一个女人低低的哭泣。一个激灵,潋滟再次清醒过来,却是被那后面的衙役狠狠抽了脚下一鞭子。
 
潋滟连忙回头跟上队伍,只是他心中那似有似无的声音却从此再也无法消去。
出发第十二日,五名男囚于吃饭争抢之时突然爆毙。五人死相凄惨,面目狰狞,均是双手掐住自己的喉咙,面部以上呈青紫色,血液冲破眼球,鼻孔,嘴巴,耳洞,将那些地方给爆了个稀烂。衙役们先是怀疑有人下毒,却发现自己与其他人也吃了饭食却丝毫无损。不由得想起那晚自尽的那个女人起来。越想越怕,越怕越慌。从那之后再也不敢让其他人假手他们的饮食,也不敢随意欺负那三个已经半疯半癫的女人了。
第十五日开始,他们踏上了一片茫茫的戈壁。因为只剩下两个半大不小的男人同三个时而痴傻时而清醒的女人,这群衙役们就放松了对他们的管制。潋滟脖间的枷锁被脱了下来,日间只戴了脚镣与手镣行走。夜晚,也并无人锁住他们,领头的衙役一开始就说了:“在这片戈壁中没人能够独自存活”。戈壁上有许多的危险动物,尤其是那成群结队的荒漠狼。白天时,那狼群就成三成两的跟在他们这队人的后面。因为惧怕焰火与锣鼓而不敢靠近。晚间睡觉时,他们都会在身边烧上一大圈的篝火,还要四个人手拿锣鼓目不转睛的盯住四周才可以。那躲在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