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心中知晓,夭红是那种‘燃烧了自己也要毁了别人’的个性,他要受多大的苦,经历多严苛的折磨才会妥协投降,甚至害怕恐惧的呀!回想起一年前燕崇北与燕崇南拿他做宝一样的场面,潋滟暗自捏紧自己的大腿。他一直是在心里羡慕夭红的,他总认为夭红好命,不用付出却得到的比任何人都多,现在看来,他错了。无论是他还是夭红,他们都只是任那些自命不凡的人玩弄的卑贱生命罢了。
那一刻,原本总是惴惴不安的潋滟突然心内释怀了。他想自己从小到大总是渴望安于现状,从来都是被逼到绝境上才晓得要寻求生路。这次,他再也不要如此被动了,害怕又怎么样?害怕什么命运总是给予什么。只有这次,他想要主动迎接那些他一直害怕的东西,他想要看看这样下去自己、孔燕、夭红的命运到底如何?
潋滟握紧双拳,咬住牙根。再抬头之时,他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燕崇北审视的视线,从容地对视了。
“恭喜燕国陛下!此乃天上神物,不知小王可否有幸近处观看?”潋滟平和地笑着“小王可是从来未曾见过如此祥瑞,若是得以近处观看定能粘得一丝吉祥福气吧!”
“哦?”燕崇北不动生色地暼了正躬身行礼的潋滟一眼,“王子是客,既然王子开口,朕就赏赐王子这个机会吧!”
潋滟又行一礼算作答谢,之后,他提起袍角,缓慢起身,在众官羡慕嫉妒的目光下渐渐往那巨大鸟笼走去。他先是绕着笼子行了一周,边看边不停的点头赞叹。后来,竟然走到了那凤神缩在一团的角落里,先是凑近了笼子细细观看,后又伸出手去意图抚摸那缩成一团火球的‘凤神’。
就在潋滟伸出手的那一刻,旁边台下立着的侍卫阻止道:“王子不可!”
潋滟的手已然伸进笼内,被突然喝止也并不收回,只拿眼光回望着远处的燕崇北。燕崇北觉得奇怪,这个凛冽王子一开始时小心翼翼,缩手缩脚,现在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且看他到底要做什么。燕崇北点了一下头算作首肯。
潋滟探出的手慢慢靠近夭红身上,近距离细看,潋滟更加确定这夭红身上的羽毛的确是自皮肤下长出来的,究竟是怎么将好好一个人变成这般人不人、鸟不鸟的模样,这就不得而知了。潋滟如今能看清那红金色羽毛下雪白的皮肤以及金色的绒毛。
他脑中飞快的思索着,怎么样才能告诉夭红他是谁,而又不引起众人的怀疑。他眼光一暼,看到那舞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