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世语喃喃地接口道:“得意莫忘形,玩火必烧身!”他说的极轻,只有站在他下首的潋滟听到了他的话。潋滟心中一动,他看向面不改色,只摇着纸扇的花世语,又看了看前面正拿着其他彩灯哄着凛冽的亥勍,眼色一暗,自己闷闷地退到了桌边独自坐下。
凛冽见自己的灯笼被烧了,再没有了放灯的兴致,原本在他一旁拿灯、点灯的亥勍也就马上无了用途被打回了原形。凛冽用下巴点了点花世语,“花世语!我要回去了!送我回去!”
花世语同样学着凛冽的样子用下巴指了指亥勍:“亥送您吧!我送潋滟!”
凛冽脸色大变:“我同你出来的,自然你送我回去!姓亥的送我,算什么意思?”
亥勍脸色十分难堪,他手上还抓着替凛冽展开的灯笼。
花世语笑着摇摇头,“好吧!好吧!您请!”他甩开纸扇,做了个‘请!’的动作。凛冽扶正了头上的纱帽,止高气昂地从浑身僵硬的亥勍身边潇洒走过,连个招呼都不打。
潋滟看着亥勍越来越铁青的脸,也为亥勍觉得万分委屈。
花世语待凛冽走后才跟着走,他在路过亥勍身边之时,劝慰地说了一句:“早日放手吧!亥!”
亥勍一直站在窗边目送着花世语与凛冽一路走远,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弄得好好的彩灯,觉得何其的讽刺。正想就这样揉烂了扔掉,看到酒桌旁坐着的潋滟正盯着他手上的彩灯。想到今日潋滟都未能好好放灯,自己答应了带他出来赏玩的,结果全陪着凛冽去了。他走到潋滟身边,将那彩灯放到潋滟的手上。潋滟抬了头,捧了那灯感激地笑了笑。
“是我不好!原本是我提议出来赏灯的,却冷落了你!这些……不介意,潋滟帮我把它们都放了吧!买了不放……挺糟践东西的!”
潋滟点了点头,他捧了那盏童子莲花灯,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亥勍为他在油盘内倒满灯油,吹着了火褶子轻轻一碰,那灯就涨了开来。那盏灯越涨越大,潋滟一人捧住有些吃力了,亥勍连忙从旁边伸了双手去捧住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