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摇了摇头,“这茶是睡前才沏的,我还未曾喝过。怎么?”
“这茶有问题!虽然只是一点点的慢性毒药,长久了也会致命的,这分明是被人做了手脚了!你这几日留神些!我听说,已经有些使团陆续入了帝京了。”
潋滟不太明白,其他国家的使团入京与他有何关联?
“现下大燕与昭国和谈停战,若是,双方从此无事,那些等着坐收渔人之利的人怎会罢休!要挑起事端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在昭国小王子身上动手脚。这些人……真歹毒!”亥勍一想到若是此时是凛冽在这府内,不知道被害过多少次了。他心里暗暗计较:一定要把这些幕后黑手一只一只全部斩断。
潋滟听了亥勍的分析,才恍然大悟。的确!他倒是没有留意过这些外部势力。现今这种情势,对于无依无靠,充当质子的小王子来说,是最危险的了。
“这几日,这府内的东西还是少用为妙!如要用前最好先用银器试一试毒。”
潋滟乖顺地点了头。亥勍没有多说什么。
潋滟自回了内室去休息,只是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踏实,总是混混沌沌想着乱七八糟的一摊事。
过了两刻,潋滟轻手轻脚地起来出去看看,见亥勍靠着墙壁闭了眼睛,呼吸也均匀了起来。潋滟还以为亥勍是睡着了,怕半夜露深夜凉,取了自己搭在搭椅上的一件单衣,悄悄地爬上榻,摸索着从腿部开始为亥勍铺盖起来,他的动作十分轻巧,生怕将亥勍给吵醒,只用两根指头拈着衣物,轻轻地动作。
待将衣物拉至胸口时,手臂有些够不着,于是潋滟又靠近了些,整个人都挨着了亥勍。亥勍本是闭目养神,顺便暗中调养一下气息。他一早就发觉身边的动静,未察觉出不对,因此也没睁开眼。后来感觉一股温热的鼻息喷到自己的胸前时,才猛地睁了眼,赫然发觉潋滟低着脑袋爬在他身旁,手上正为他盖单衣。
亥勍正想出言提醒,又觉这样不妥,潋滟不过一番好意,他若出声,势必无言以对,气氛尴尬。他连忙闭了眼睛,假装睡着,想待潋滟下了榻后再睁眼。哪知,他左等右等,都未感觉出潋滟有退开他身旁的举动。亥勍微启双眼,想瞧瞧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就看见潋滟半跪在他的身边,低着脑袋盯着他随意垂放在榻上的右手出神。
亥勍见潋滟歪着脑袋,垂了眼睛不知再思索些什么。正欲开口说话,却见潋滟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颤抖着逼近自己的右手。亥勍的右手是随意摊开手心
向上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