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燕崇南看着头顶上绽放的焰火不紧不慢地说着,“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天一亮,一切就结束了!守好这些人就行!”
“王爷---不攻进去吗?这群刺客应是有同党的,若等到接应之人到来……”
“不忙!人还未齐,急着开宴作甚!”燕崇南最后这句话是笑着说出来的。
鹤声紧靠在门内将燕崇南的话是听的一清二楚。城门失守,这燕崇南为何一丝慌乱都没有。他说的话到底是何用意?鹤声开始怀疑起来。
王子府大厅内的各个角落,隐藏在暗处的潋滟众人也是对目前这参详不透的形势无可奈何。他们互相传递了视线,最后决定再等待一番再作定夺。此时若冒然行动,对于寥寥几人的他们来说十分不利。亥勍看了看立在虎俱身后依然捂着脸偷偷啜泣的凛冽一眼。他心底挥之不去的是方才凛冽在危急时刻口中叫着的人的名字!那人是谁?凛冽为何呼唤他来求救?潋滟紧挨着亥勍,他可以感觉亥勍从方才听到凛冽大叫陌生人的名字之后,气息反而比之前平稳了一些,就是这脸色……不是普通的难看啊!潋滟又看了看鹤声,鹤声坐在地上仰望夜空的时候,潋滟清楚地看到了鹤声那一瞬间的脆弱。而此时,鹤声虽说又恢复了冷静坚定的表情,潋滟却总是想到方才那一幕的鹤声。若是能够的话,他想帮帮鹤声。鹤声对他还算不错了,就当作回报吧!
两刻钟后,鹤声与虎俱还在等待谢聿桢的援兵,他们很是奇怪,为何燕崇南不派人攻府,以他们极少的兵力,燕崇南强行攻打,最多一个时辰就可将他们拿住。
鹤声心中一直在怀疑,他觉得答案已经隐约在他心中了。
这时,门外又一阵吆喝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还夹杂着马蹄与脚步声。
“将军!----定北王到了!”站在墙壁上负责观望的手下冲着鹤声汇报到。
谢聿桢?他亲自前来?
鹤声觉得自己的担忧已经呼之欲出了。他连忙走至墙角,使力一跃,也攀上了墙壁之上,借着房檐的掩饰向外观望。
果然,从正十大街主街道上踏马而来的正是打着‘谢’字大旗的谢聿桢和他的亲兵。这群刚刚攻完城门的兵士浑身带着肃杀之气,一身的脏污血迹,却是队形整齐地往王子府聚来。
鹤声向近处看了看燕崇南。燕崇南正坐在他自己的马上,调转了马头迎向谢聿桢,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不对!燕崇南的表情太不对了!鹤声看了看已然到了府门前的谢聿桢,又看了看从容不迫的燕崇南。
鹤声一瞬间全都明白了!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似的,缓缓摇了摇头。
输了!全都输了!
谢聿桢高坐在马上,缓缓催马前进。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