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在镇上唯一一家客栈里等着亥勍与鹤声。从午饭过后,两人就去了‘荡春寨’,如今天已黑透了,还没见人回来。
孔燕在榻上跟两个小娃娃玩皮灯笼,看潋滟等的焦急,不由得笑了笑,“哥哥!他们两个不会是乐不思蜀了吧?”
潋滟拍了孔燕的头一下,“别胡说!想必是不容易的事,你顾着他们两个小的,别睡着了,若是情况紧急,咱们也好快些离去。”
孔燕嗯了一声。
亥时初左右,镇上的大街上突然传来一阵铜锣声,在‘呛呛’的声音中听到有人急喊着“来人啦!走水啦!”
瞬间整个客栈里住着的人都探出头去想看个究竟。
店小二也从后院里钻出来对着楼上的住客们安抚着,“各位爷们!无碍!不是咱这条街走水!是‘荡春寨’出了事!有巡防的赶去了,大家甭着急,歇了吧!”
于是伸出窗外的头颅又一个个缩了回去。
潋滟推了窗子往冒烟的地方看了看,浓烟阵阵、火光冲天,直觉的这火不是意外这么简单,他有些为鹤声与亥勍担忧了。
铜锣声越来越远,渐渐变的飘忽,潋滟紧盯着门口的方向,盼着情人们快些回来。
一刻钟后,窗口传来了阵阵敲窗的声音,潋滟推开窗户,就见亥勍扒在窗口处,潋滟连忙要上前去拉他,被亥勍挡住了。
“快!带着孩子们赶紧过来,有人追过来了,我们得快些走!鹤兄去套马车了。”
潋滟见亥勍的脸颊上沾染了黑乎乎的血痕,明白事情肯定是棘手的,他转身拍了拍正在打盹的三个小的,与孔燕一人抱一个,递给了亥勍,亥勍架着两个小娃娃就跳下了楼,过了一会儿,又来接了潋滟与孔燕。
到了后门口,潋滟钻上了马车就看到车内躺着一个浑身伤痕、衣衫褴褛的少年。鹤声驾马,亥勍护着后方,车子向着镇外奔去。
潋滟稍稍看了看那个少年的伤势一眼,吩咐孔燕拿出疗伤药来,剪开少年的衣物,小心翼翼地为少年的背上敷了一层药粉。
“哥哥!”小孔燕慢慢转了转受伤少年的头,看清人的面孔之后立马向潋滟叫到。
“小凤!真的是小凤!”潋滟丢下手上的药瓶,激动地上前轻轻呼唤着。
“潋滟!先为他喝些水!他已经好几日滴水未进了!”亥勍在后窗口处向潋滟说到。
一行人刚刚策马冲出镇子,亥勍回头看看,方才他们住的那处客栈已经被火把围了个透彻。
“鹤兄!加快些!此处一马平川不易躲藏,我们必须领先一步到达下一处镇子才能隐蔽。”
鹤声听了亥勍的话,高喝一声:“驾!”马儿再次提高了速度,顺着官道一路疾驰而去。
天色渐明,奔跑了一夜的马儿已经累的再也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