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何军。哦!放松点,现在不是在上课。你可以用汉语跟我说话。”
他从沙发上起身,一边亲切地拍着我的肩膀,一边用他那口十分标准地中文说道。
“您的汉语讲的可真好。”
换回中文的我由衷地赞叹着。
“是吗?谢谢夸奖!”
比我高出半个头,目测大概在一米九左右的他说完这话后,便伸出手“卡尔?凯伊?理查德。你可以叫我理查德,也可以叫我卡尔。从现在开始,将正式成为你的家庭教师。”
我握住他的手回敬道:“请您多多指教!”
这时,站在一旁的我妈也来到了我和理查德的身边,浅笑嫣然、和风细雨道:“理查德先生,要您多费心了。”
“哦!美丽高贵的吕夫人。您这样说真是太见外了。能够教导您这样一位成熟优雅的母亲所孕育出来的孩子是我的荣幸!”
他边说边用右手抚胸,微微恭身,冲着我妈施了一礼。“呃,这”我妈被他如此做作的行为和语气搞得有点措手不及,秀美的脸蛋也泛起阵阵红晕。
“卡尔,你就别逗我的妻子了。晚上去我家吃饭吧!顺带看看我的新作,怎么样?”
就在这稍有些尴尬地时刻,吕国强适时地出声将其打破。我妈则顺驴下坡,平复情绪后也邀请着理查德。他很高兴地表示一定赴约。
他们三个加上我,四人又坐在一起聊了会儿。然后吕国强接到了他们系的电话,首先告辞了。几分钟后,母亲的几个同事也回到了办公室。于是我们母子便一同陪着理查德,将他送出了办公楼。临行前,他握住了我妈的纤手,恭身轻吻了下后展颜道:“夫人,我期待着今晚的晚宴。希望那对我们大家来说是个美好的夜晚。”
说完他又看着我“晚上见。”
“晚上见。”
我颔首应道。
我们母子目送着他的离开。待其走远,我妈才开口“这外国人以前没接触过。现在见到了还真是有趣。”
“有趣?”
我心里咀嚼着我妈的话,小心地看了她一眼。那俏颜上还残留着一丝红晕,结合着那缕缕灿烂地阳光,精美绝艳。
过了会儿,我妈上楼跟后勤部门的领导请假后便带着我驾车离开了学校。两人先去了趟超市,买了晚餐需要的食材以及我喜欢吃的零食,然后才回到了吕国强的别墅。
说实在的,现在看见我妈还真有点不自在。代沟?不完全是,也许是她在我面前和背后的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一直以来深深地影响着我的感受吧。她或许,不,应该是肯定在顾忌着我心情。再加上其原有的善良品质,所以我上大学以来,特别是她跟吕国强结婚之后。凡事她都很顺着我,只要不干什么触犯法律的事,问她
拿多少钱只要有她一定会给。有时候在她面前忤逆一下,例如西餐厅的那次,她也只是一时气愤,过后几句软话一讲,什么责罚都不会有。可是我真正要的,并不是这个。她越是这样对我,我就越不自在。于是乎,母子之间的那层隔膜就变得愈发厚重。她在我眼里,母亲的概念已经慢慢转淡了。提款机?还是别的什么夜晚,别墅庭院,藤架下。
初秋的晚风习习,月色因被片片清淡的云朵遮蔽而显得有点朦胧。但这并不影响此时围坐在一起品茶聊天的我们。菜式丰盛、气氛良好的家宴已经结束,理查德也欣赏完了吕国强新画的作品。此时,我们母子以及吕国强正听着他叙说的一些最近英国国内发生的事。什么闹剧一样的首相选举啊,一个患有学者奇才症的奇人只花了一星期的时间就学会了现在世界上最难学的冰岛语啊,还有保护健康的“减盐”行动啊等等诸如此类的新闻。
说完这些,吕国强冲理查德示意后进了屋子去搞他的创作。而一身浅色居家外套打扮的我妈则开始向他询问起了关于去英国留学的问题。择校、费用、学科都或多或少的提了一些。他很是耐心地一一给予了答复。
“请放心,夫人。如果何军想去,只要通过『雅思』,其它相关的事务我都愿意效劳。”
坐在石凳上的理查德一脸笑意地对我妈保证道。
“那真是太感谢了!”
同样笑意盎然的我妈冲其颔首,然后转眼看向正低头喝茶的我“小军,听见没有?以后跟着老师好好学英语。”
“知道了。”
一边回答,我一边侧着脑袋悄悄地观察理查德。隐约可见他望着我妈的眼神中闪烁着一抹悄然而逝的异色。很明显,他被我妈的迷人容貌以及婀娜身材给征服了。
“哼哼,好戏?还是”内心再一次掀起不可琢磨情绪地我微微咧嘴,眉角耸动。
十点半左右,和我妈相谈甚欢的理查德起身告辞。我们母子便和从别墅里出来的吕国强一块儿把他送走。直到他开的福特轿车消失在别墅区的入口处以后,我也便同身旁的我妈讲道:“妈,我也回去了。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