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强生了气,死活不肯拿回去,乔一成只好收下了。
打开三丽给的红包里,乔一成吓了一大跳,深更半夜地,再也睡不着,轻敲着板壁叫三丽到院子里,兄妹两个在冬天的寒风里直打哆索,一边说话。
一成说:你自己不打算跟一丁结婚了吗?给这么个大红包。
三丽说:我还有。我顶会存钱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成说:我知道,你要是再成天地吃素炒雪里蕻很快你自己就要变成一棵雪里蕻了。听话,哥拿一点儿,剩下的你收起来。
三丽突然地偎上来:哥,我真是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结婚,我这么看着你,好象回到妈刚死的那阵子。那时候年纪小,也不懂得伤心,看见人家哭,就跟着哭,倒没有现在这会儿伤心。
一成身体有点僵,也许是太冷了。
他们兄妹之间,从来没有这样抱着贴着的,三丽似乎也不习惯这样的亲近,只贴了一会儿就缩回去。
乔一成说:你听我的话,把钱拿回去。要不我结婚也结不安,你不想我好日子里心里不安吧。
三丽打着冷颤说:那么你多少拿一点。
一成答应了。
第二天,三丽拉一成到她的房里,打开她平时放衣服的箱子,指着那箱子里满满的各色钩织品,说大哥你挑两样放在新房里。
一成说:我就拿块台布吧,小朗就想要这么一块,可是她手笨,不会钩。
三丽不作声,埋着头,在箱子里挑捡了半天,捡出一幅牙黄色的窗帘和一幅花样细密繁复的台布给乔一成包了起来。
小朗见了说:真好看啊,这得花多少工夫,就是不大挡光。
乔一成说:不挡光也要挂起来。
他们没有办酒席,一方面是乔一成嫌麻烦,一方面,也的确是没有多余的钱了
。
小朗的父母也从北方过来了,两家人合在一处在一家川菜馆里吃了一顿饭,连王一丁一共九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