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勇低低地短促地笑了一声:红南京呢。
二强也笑了一声:我的个娘哎,你真舍得!
隔了好一会儿,智勇说:你晓不晓得昨天我跟我妈到哪里去了?
昨天早上这母子俩出去了一趟,也没跟二强说去干嘛了,神神秘秘的。
智勇接着说:妈说过两天等你生日的时候再告诉你,让你高兴一下。喏,我先跟你讲了吧。
哦,二强应了一声。
我妈带我去派出所申请改姓了。我跟着你姓乔。智勇说:以后,我孝顺你。我给你养老。
智勇趿着拖鞋扑踏扑踏地出去了。
二强自在黑暗里又坐了好一会儿,扑地一声笑出来:死小子,我还以为你一感动要叫我一声爸爸呢。金口难开啊!
起身也睡去了。
九月开学,智勇就住了校。二强跟马素芹一个在邮局,一个继续开着那个小豆腐店。
一过了十月,日子便快得不像话。一转眼,到了零二年年底。快要过年了。
乔一成是在零三年元旦过后正式与项南方分居的。
是南方提出来的。乔一成也觉得这样是最好的法子。他下不了离婚的决心,可是,他也找不到什么突破口。
这样也好,彼此都有时间与空间好好地思考一下,以后的路怎么往下走。
乔一成对南方说:要是你遇上了什么适合的人,千万不要为难,明白地跟我说就行了。我不会耽误你的南方,只要你好。我已经耽误你这么几年了,其实,我的的确确是配不起你的南方。
南方说: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你不要这样想的话,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到现在这样的一种状况,绝不是我想着你配不上我,或者是我在外面有了别的什么人。一成,别的不说,这点自信我是有的,我还不至于是那样的人,我的家庭我所受的教育也容不得我这样的品行。
乔一成说:我那样想过,求你原谅我南方。
项南方把脚边的一个箱子拖过来,里面是她帮着乔一成回项家小院收拾的一些东西。南方说:这个箱子还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一起去挑的,当时我说太大了,上飞机都不方便,你说大的好,实用,装得多。你还记不记得。
乔一成忽觉热泪冲上眼眶,他想说点儿什么,然而南方没有允许他说出来。
这个男人,到
底还是伤了她的心了。用一种并不尖锐的方式。伤害却是同样的。
南方的脸冷了一冷,但还是说:一成,就像你跟我说的,你也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