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荒地。
“到了。”老头子笑眯眯地说。
“到了?”张彪疑惑地看看周围,心里突然有不安的感觉。“老头,你是耍我们吗?这儿连鸟都不拉屎,那儿有人在?”
“就是,你这老不死的拿了我们老大的钱,还敢阴我们,是不是想让弟兄们帮你松松骨啊?”
“快点儿领路,要不然大爷爆你菊花——”一个小混混牛逼哄哄地嚷道。
其它人听到骂声先是一愣,然后一齐哈哈大笑起来。“长毛,你他妈的真有种,老头子都不放过——”
“就是。估计他正求之不得呢。前面已经不举了,后面有个人愿意开发也算是一种享受啊——”
“长毛,上吧——兄弟们精神支持你——”
长毛嘿嘿的傻笑着,羞愧的想钻洞。这是他威胁别人时的口头语,没想到今天用在一个老头子身上。习惯,都是习惯惹的祸啊。
老头子冷冷地笑着,看着这群不知死活的混混还在打闹嬉笑。
“都他妈给我闭嘴。”张彪大吼一声,喊止了手下小弟的打闹。他的脸色铁青,眼睛瞪着领路的老头,冷笑着问道“兄弟那条道的?既然把弟兄们领到这儿,肯定是有埋伏了。让你的人都显身吧。我们弟兄还不至于怕了谁,弱了七爷的威风。”
张彪虽然块头大,倒也不是个有勇无谋的人,他故意把七爷的名号给报出来,告示对方自己是谁的人,对方想要动手也要顾忌些了。他知道,七爷在这个城市就是地下皇帝。一般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愿意和七爷作对的。
其它的混混这才发现情况不对,一个个的伸手进怀摸刀子。
“哈哈,埋伏早就出来了。”老头漫不经心地说。显然一点儿也没被七爷的名头吓倒。
张彪心一惊,对方竟然真的有埋伏。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老头子所说的埋伏。“哈哈,既然都是道上混的兄弟,也别藏着掖着了。都出来吧。可别让弟兄们笑话。”
老头子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指着自己说道“我的埋伏早就出来了,就是我自己。你瞎了,没看到?”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便一起大笑起来。有几个甚至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老头,你是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张彪指着老头笑着问道。
“嘿嘿,我是来把你们送进精神病院的。你们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当街非礼民——少女,砸人谋生的生意,暴打少妇,即使让你们死上一百次也不足惜。”
“哼,大爷还杀过人放过火强奸过女人呢,大爷照样活的好好的——怎么着?老头子想伸张正义?——啧啧,可惜你这老胳膊老腿好像不管用啊。”张彪不屑地撇撇嘴。
“行不行不试怎么知道?”
“那就别怪我欺老了。长毛,你不是要爆他菊花吗?给你个机会。”张彪淫笑着看着自己手下的小弟。
长毛,顾名思议是个头发很长的家伙。听到老大的话,先是羞愧,然后便是愤怒。对这个老头子的愤怒。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在兄弟们面前这么丢人。谁知道这件事会让他们取笑多长时间呢?要是他们再在那几个小娘皮耳边一说,再想找她们上床估计都难了——
长毛握着拳头就往老头冲过去,他要把愤怒发泄在这个头上身上。
冲的快,回来的更快。众人还没看清老头子的动作,长毛已经被他一脚给踹飞了。抓挣扎了两下,躺在地上人事不醒了。
张彪的脸色变了,知道这次遇到了高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对后面的小弟挥了挥手。“大家齐肩子上。灭了这个老家伙。”
出乎意料的是,老头子竟然主动发起了攻击。刚才带路时走一步歇三步的苍老身体现在竟然动若狡兔,如穿花蝴蝶般从众人的身边穿过。然后混混们便一个个的都尖叫着跪了下来。
他只是在每人的膝盖盖上踢了一脚。
汗水大颗大颗的从张彪的额头滴落,他知道碰上了高手。看来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你想怎么样?”张彪咬着牙问道。为了证明自己的骨气,他努力想爬起来,可膝盖痛的太厉害,一动便是锥心般的疼痛。最终还是放弃了。只得老老实实的跪在老头子面前。
“嗯——怎么样?还真得好好想想——要不这么吧,你们每人先扇自己十耳光如何?”
“哼。”张彪冷哼一声。其它小弟看老大不动,自己也不动。虽然心里很害怕。
“别哼了,你想自己煽也不行——你的我来煽。我数十个数,还没动手的,也由我来帮忙好了。反正一晚上的时间足够了。”
老头子还没开始数数,“啪-啪——”的声音便响起来,不绝于耳。他们实在很害怕老头子出手的力道。腿上那一脚已经让他们吃够了苦头.
老头子迈到张彪面前,一耳光煽过去。直接把张彪打的往一边扑。“第一巴掌——替叉叉打的。”他不愿暴露自己的名字。
然后将张彪扶正,又一耳光煽过去。“第二巴掌,还是替叉叉打的。”他记得他清楚,这家伙煽了他两耳光。
“第三巴掌,替叉叉叉打的。”说着又甩过去一巴掌。
“第四巴掌,是我看你不爽打的——”
“第五巴掌,是
因为你长的丑跑出来影响市容打的——”
“第六巴掌,是因为你包金牙打的——”
“第七巴掌是因为你穿衣服太没品味打的——”
“第八巴掌是因为——因为我没想好打的——”张彪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委屈的。
“第九巴掌是因为你让我觉得自己很笨打的——”
“第十巴掌是因为你让我的手痛了——”
当老头子十巴掌打完,张彪已经腌腌一息了。
看着混混们抬起已经晕迷的张彪逃跑的背景,老头子暗叹了一声。
老头子,我终究还是杀不了人。你是不是又要责骂我太过于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