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
沈蔓歌惊慌道“不行,我不能去酒店。我——反正不能去。”
林枫把车开到自己住的大院门口,熄了车后对沈蔓歌说“好吧,我到家了。你想去那儿去那儿,再见。”
拉开车门就要出去,他实在太困了,晚上还要上班,得赶紧休息休息。
刚要下车,又停下来,茫然地看着沈蔓歌。“你想干嘛?”
沈蔓歌拉着林枫的衣服,仰起小脸可怜兮兮地说道“我能不能去你家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天亮了我就走。”
“不行。我家只有一张床。”
“那我睡床你睡沙发啊。”
“那更不行了。”林枫再次转身要走。
“等等——住一晚给你五百块,如何?”沈蔓歌咬着牙恨恨地说。以她的样貌和身份有多少人主动邀请去他家下塌一晚自己都不屑去,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要低声下气地求这个流氓。
“至少一千。”
“成交。”
林枫伸出手,等到两人钱财两契后,才领着沈蔓歌上楼。开玩笑,不先把钱收了,呆会儿她进门了反悔怎么办?——不过自己的袜子确实也该洗了,都泡一个星期了。唉,小怡最近忙着复习,不忍心打搅她啊。
沈蔓歌一边小心翼翼地跟着林枫踩着黑乎乎地楼梯往上爬,一边埋怨。“哎,你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总是和个女人精精计较。”]
“我能不计较吗?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几口要靠我养活呢。”林枫撇撇嘴说道。
“啊?你上有老下有小?”沈蔓歌停住了脚步。“那我去你家方便吗?”
“没事。方便。”
林枫没停步,掏出钥匙打开房间门,对沈蔓歌说“就是这里了,还满意吧?“
沈蔓歌艰难地打量了这间简单的廉租房,咽了咽口水,苦涩地笑道“满意。反正我只是躺一下儿就好。好困——你老婆呢?”
“在床底下。”林枫笑笑指了指床下面。
“啊?你——”沈蔓歌嗑睡一扫而光,不可思议地指着林枫。小脑袋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妻子用绳子勒死,然后塞进床底下,每天做菜时切一块——难道自己进了杀人恶魔的家?
“哈哈,别紧张。我老婆是武藤兰——一个很有名气的女星。你肯定不认识。”
“哼。下流。”从沈蔓歌的回答中可以看出她也知道这个女星。
林枫指了指木板床,说:“你就睡这儿吧。”
沈蔓歌打量了一眼这狭小的空间,不放心地问“那你呢?”
“我睡你旁边啊——放心,我不会占你便宜的。你睡这头,我睡那头。”
沈蔓歌惊呼道“那怎么行?我们——我们——怎么可以睡在一张床上。”
林枫眼一瞪,满脸受伤的表情。“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趁机占便宜的小人吗?我要送你到宾馆,是你自己要跟到我家来的,现在又害怕我厚礼你——我去洗澡了,你不许偷看我。还有,门末锁,选择留下还是走人,由你自己决定。”
林枫说着拿了条短裤就进了沐浴间,留下目瞪口呆地沈蔓歌。
这男人太无耻了。
又一阵困倦袭来,虽然那个坏蛋的态度让她很委屈,但她依然没有动力去打开那道门。出去重找酒店或者回到省城都需要太多的时间。算了,先睡一觉再说吧。
沈蔓曲想着想着眼睛便模糊地闭上了,再也睁不开。
沈蔓歌被林枫的开门声惊醒,那声音已经尽量地小心了。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她虽然困,却并不敢睡的太实。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你怎么还没睡?”林枫穿着夏天的大沙滩裤光着上身走出来,匀称的肌肉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抹过一层油,流光溢彩。俊俏地面孔,坏坏的笑容,惊艳地飙车技巧,还有那漫不经心地态度——以及对美女的忽视,突然间让沈蔓歌对这个男人也许是男孩儿产生了兴趣。
他是谁?
“我——我想洗澡,要不然我睡不着。”沈蔓歌说的话倒也是实情,素有洁辟的她每天都要洗好几次澡,今天躺在这张床上已经让她很难受了,如果再不洗澡地话,实在有些受不了。
“洗澡加五百——不包括睡衣。当然,给钱也买不到。”
“你怎么开口闭口地谈钱啊?太俗气了。”沈蔓歌生气地倔起嘴巴。
“没办法啊,要养儿子嘛——小龟、蛋蛋,你们俩跑那去了?快点儿出来吃东西。”林枫趴在地上到处乱瞄。
“你找什么啊?”
“我儿子啊。”
“你儿子?”
“是啊。诺——”林枫指着听到声音一前一后屁颠屁颠地从床底下爬出来的两只小龟。
“——”
“有没有女式睡衣借我穿一件。”沈蔓歌说这句话时脸变的滚烫。
“嘿嘿,没有。你当我开内衣专卖的啊。”
“那你没穿过的男式睡衣借我穿一件行吗?”
“那更没有了,我从来不穿那玩意儿——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何睡觉时还要多穿一层衣服,不难受吗?我还是习惯裸——不穿睡衣睡。”林枫平时睡觉时喜欢只穿条小内裤,今
天因为有美女在,才特意在外面加了个大裤头。
“那你有干净的衬衣吗?”
“这个倒有,我的每件衣服都很干净。”林枫说着从帆布衣柜里扯出一堆衬衣出来,丢床上“你自己挑一件吧。一百块一钱,小本经营,楖不还价和赊帐。”
沈蔓歌皱着眉头挑了一阵子,摇了摇头。“我是说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