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有洁僻,其它男人穿过地衣服我可不穿——”林枫很认真地说道。说这些的时候,偷偷地把衣服袖子往筒子里面塞了塞——这件衣服两天都没有洗过。黑的不像话了。林枫是个不拘小节的男人,但他是个小气的男人。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想报复一下儿刚才那些家伙对他的无礼态度。
“林枫,要不这样吧,今天你先穿着这身衣服,明天我陪你去买一套与这首歌搭配的衣服。行吗?”沈蔓歌温柔如水地说道。
“好。别买太贵的就行。我这人穿衣服很随便,不挑的。”林枫爽快的答应了。脑海里努力思索着上次李璇带他来省城参加公司酒会时买的那个牌子——是什么牌子来着?就照那个买。
沈蔓歌已经见识过林枫铁公鸡扒毛的本事了,对他这么爽快答应也见怪不怪了。
“你的歌词只有六句——从什么时候开始接你知道知道,咱们第一场直接唱完,然后再根据中间出现的问题一个个的解决。行吗?”
“行。”林枫伸开手心看了看,放下心来。那几句歌词还在。
“音乐。”沈蔓歌对着台下打了个手势。准备妥当的音响师立即开始调控灯光和音乐。
“——你能否想起,小时候的快乐记忆,我——”沈蔓歌深情回头,视线一接触林枫,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林枫。你别站在台上抠鼻子。这样让我很想笑。”
“哦,对不起。我鼻子有点儿痒。”林枫又使劲地用手磨擦了两下鼻子,这才满足地地说道:“我好了,你继续。”
“我——不行了。接不上了。抱歉,重放了一下音乐。”沈蔓歌白了林枫一眼。林枫嘿嘿地笑笑。
进行到半截的音乐被音响掐断,重新放了这首《与你同行》的曲子,然后调理灯光,再一次开始。
“——我把桅子插在发前,你在门口滚着铁环,那本发黄的小人书,我们看了一遍又一遍——林枫。该你了,唱啊——”沈蔓歌唱完自己地部分,等了半天,不见林枫接上来,着急地催促道。
“我在唱啊。”林枫有些郁闷地说道。
“大声点儿。怎么没声音?”
林枫拿着话筒研究一番,尴尬地摸摸鼻子。“抱歉,我忘记打开话筒开关了。”‘
台下的人也正奇怪呢,只听到沈蔓歌的声音,却听不到林枫的声音。听了林枫的解释立即倒了一片。
“打开话筒———对。鼻子还痒吗?你确定你没有别的事了吧?”沈蔓歌不放心地问道。
“我确定没有了。—音乐。”林枫主动对着台上喊道。
“——发黄地小人书和墙上的红砖,想起那个白雪皑皑的冬天,两个孩子步履蹒跚,深一脚浅一脚走过童年——”沈蔓歌唱完自己的部分,立即紧张地回头看林枫,怕他又出现什么问题。
林枫握着话筒,对着手掌心唱道:“——我在胡同里滚着铁环,笑容在你脸上纯真灿烂,邻家的女孩儿趴在窗檐——”
唱错了。唱错了。
台下的演员都是沈蔓歌的铁杆粉丝,她的每一首歌都能倒背如流,沈蔓歌和林枫在台上唱时,他们也在下面跟唱,一发现歌词不对时,便忍不住大叫起来。
“怎么错了?我手上抄的就是这样地。你们才错了呢。”林枫不服气地向台下晃着自己的手掌
心。红色地圆珠笔写的清清楚楚,这些混蛋肯定是故意找事。
沈蔓歌来到林枫面前,一把扯住林枫的左手,拿着掌心上用歪歪扭扭的红色笔抄的那几句歌词,又忍不住地笑出声来。“确实是你错了。应该是——你摘朵桅子花插在发梢间,我在胡同里滚着铁环——你最前面掉了一句歌词。还真亏你想的出来,就这六句词你还抄在手掌心,竟然还抄错了——”
“这个——嘿嘿,大意了大意了。重新开始吧,这次肯定成功——”要是地上有这个缝,林枫一头钻进去了。***,真是丢人丢大了。
“林枫。认真点儿。我相信你能成功,你也要相信自己。不要浪费自己的才华。”沈蔓歌看着林枫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嗯。我已经认真了。这次一定能成功。——兄弟,再来一次音乐。最后一次了。”林枫对着音响师挥手喊道。
音响师也笑着向林枫打了一个噢客的手势,再一次给了他们《与你同行》的音乐。
“——我把桅子插在发前,你在门口滚着铁环,那本发黄的小人书,我们看了一遍又一遍——”
“——你摘朵桅子花插在发梢间,我在胡同里滚着铁环,笑容在你脸上纯真灿烂,邻家的女孩儿趴在窗檐,那段岁月天真梦幻,煮青梅骑竹马的童年——”
缘生缘灭的时间
烟消云散的昨天
当岁月苍老了容颜
我希望——一生握紧你的手
圆你曾经所有的心愿
唱到结尾深情处,沈蔓歌和林枫的手不自觉的握到了一起。台下掌声如雷。
第四卷 风流 第一二零节、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临街咖啡馆的角落里,一个笑容满面的男人和一个举手投足间流溢万种风情的女人相对而坐。女人头戴着一顶压的很底的白色棒球帽,一幅茶色的宽边太阳镜遮住了大半边的倾城容颜,但那无可匹敌的才情以及身段还是让咖啡馆里的其它客人频频注目,惹来旁边女伴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