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娇艳的男人下车,满脸寒霜霉地往林枫走来。林枫漫不经心地靠在车门,眼睛却眯了起来。蓄势待发。
“你竟然没死?”离林枫五米左右,男人站住了,看着不远处的林枫,嘴角牵扯起一丝轻蔑。
“你来干什么?”林枫站直了身子,语气有些低沉。
“杀你。”这句话就是男人进攻的信号,“你”字的余音才刚从嘴边脱离。人便已经飞奔起来。五米的距离,只需要03秒的时间便已经跨过,那一条白色人影在黑夜里如白色幽灵,一闪即过,转眼便出现在林枫面前,带着手套的双手往林枫脑袋上的天合穴抓去。如果那个地方被他抓住,全身的血液立即停止流动,身体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要钉要剐只看别人的心情了。
林枫冷笑一声,双手后撑车身,双脚凌空跃起,向正高速向他扑来的白衣男人踢去,一寸长一份强,白衣男人脚步一凝停止了向前奔跑的姿势,超越物理贯性地夺原地立定,双手化抓为扣。往林枫踢来的脚抓去。林枫两腿虚晃了两下。腰一用力,便把自己甩到车顶上站定。
“死人妖,你还是这么不长进。”林风高高地站在车顶上,对着站在下面的白衣男人鄙视的摇了摇中指。
“只是开始。”白衣男人右脚为锥稍一用力,人便弹跳而起,也借助车身的力道做出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秋风扫落叶的旋风扫腿式,以车顶为辐射面积,要把站在车顶上的林枫扫下来。
林枫双膝微屈,然后身体迅速拔高,躲过了白衣男人这一腿的攻击,下落地过程中又伸出右脚往刚刚完成一百八十度旋转的白衣人踢去。白衣男人身体后侧。可他身上的白色西装被劲风吹起,不能跟着身体做出同样的反应。林枫一脚踢在了白衣男人的西装后摆上。
白衣男人低头审视了一眼,看到白色的西装上有一个清晰的大脚印。刚才还是黑色的瞳孔瞬间血红,人也像头暴怒的狮子一样低吼起来。一把撕掉被林枫踢脏了的西装外套,大吼着往林枫扑过去,一幅拼命地架势。
这个男人有洁僻。林枫一直知道。
外表斯文的白衣男人一旦狂暴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凶狠,拳头如狂风暴雨的往林枫砸去。一拳头快过一拳,一拳头重过一拳,林枫只有和他硬扛,连还招的机会都没有。没接几下,手臂便酸疼起来。身体也被白衣男人的攻势所逼。步步后退。
“***,你疯了?”林枫对着白衣男人吼道。
“如果你就这点儿本事的话。那就让我杀了你。”白衣男人瞳孔的红色更加耀眼,人的攻势也更加猛烈。拳头和腿功的完美配合,一时让林枫疲于应付。身体越退越疾,脚步已有些踉跄,一不小心就有摔倒的可能。
“靠,你这个疯子。我才不和你硬拼呢。”林枫知道白衣男人的特点,他虽然外表柔弱的像个女人,可性格狂暴起来十头牛也拉不住,而且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再加上他师父专门传授地“疯狂十三式”拳法,如果陷入与他硬拼的局面,不是被他打死就是被他累死。而林枫地优势在于身法轻逸招工阴险诡异,让人防不胜防,当然,这样的功夫也偏向于阴柔,所以,硬拼的话他还不如白衣男人占优势。
又一次接住了白衣男人的十三式连发拳头,趁他下一拔的攻击到来之前的短短空隙,一连退了四五步,与他稍微拉开些距离,稍一调息,然后主动发起了攻击。
在师门的所有人中,林枫的速度是最快的。甚至连林枫的师父也自愧不如,而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林枫快速的内到白衣男人的身后,一把向他的脖子掐去,白衣男人听风辩位,想转身反击已是不及,身体只能前扑,而在前扑的过程中左腿后扫,阻止林枫进一步的攻击。一招被破,林枫又诡异地出现在白衣男子的前面。趁他的身体还在前冲立身未稳时,一把扣住白衣男人的手腕一个大力的过肩摔,白衣男人便被他远远的甩走了出去。
林枫一刻未曾停歇,刚刚甩飞了白衣男人,自己的速度也启动了起来,跟着白衣男人飞起来的身体向前奔跑,在白衣男人力衰快要下落的时候,提前预测好落点,一个助跑,身体便飞跃而起,双脚像条长矛似的往白衣男人的脖子夹去。
白衣男人人在空中,四周已无力可借,只能保持下落的姿势,在林枫跟着他奔跑的时候他已经知知道林枫要干什么了,等他身体跃起双脚像个捏子似的来夹自己的脖子时,左手入怀,一道银色的光芒闪过,一件白色物体飞快的往向这边撞过来的林枫飞去。
“卑鄙。”林风暗恼,这王八蛋竟然连这玩意儿都
用上了。身体已经跃起,想要下垂已经不及,躲避更是不易,右手也轻轻的抖动了一下,手里也出现一道黝黑的光芒,直直的往向他飞来的物体撞去。
“当。”两道物体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双双落地。此时,林枫和白衣男人的脚也才刚刚站稳在地面上。
林枫捡起自己的兵器,再一次往白衣男人冲过去。当他把乌灵卡在那个男人的脖子上时,他已经高高的举起了双手,俊俏的脸孔微微笑笑:“我又输了。”
“啪。”林风一巴掌煽在他的脑袋上,恨恨地说道:“***,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了,哪有这么容易?”
“那要杀要剐随你便吧。”白衣男人伸手轻轻理顺被林枫打乱的长发,面无表情地说道。
林枫收回兵器,一脚踢起脚下的另一块银色小铁片往白衣男人飞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要来?”
“你师父让我来的。”白衣男人一把接住自己的东西,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净如雪的丝帕,仔细的擦拭银色铁片上的每一寸肌肤,当那银色刀片重新焕发光芒时,他才郑重地收进怀里。而那条白色手帕已经被他丢弃,随风飘远。
想起那个老头子,林枫心里一阵的黯然,嘴唇蠕动了几次,终究没问出他知道的问题。
“他很好。”白衣男人明白林枫想问什么,轻声答道。
“既然这样,你来干什么?水妖,你不应该来的。我和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林枫满脸痛苦的说道。
“你比以前更加天真了。你知道,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没有人能真正离开师门,”水妖看着林枫又是一副讥诮地表情。这个懦弱地男人,一直都不曾改变。
“可是当初我明明是被他们逐出了师门,”林枫嘶吼起来。这一直是他心里的痛。一个人漂流在外,那种寂寞和凄凉谁又明白?这个世界很大,人也很多,可是,太陌生了,哭,全世界都对着你哭。笑,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笑。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