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仙子沉思半晌,缓缓地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是绝不会主动找淑贞谈这事儿的……津儿你老实说,是不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无法脱身,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娘必须提醒你,婚姻大事绝非儿戏,若草率从事,今后后悔可就晚了!”
小津淡淡地道:“娘想多了,孩儿和淑贞相处得很好,您大可不必担心。”
烟霞仙子气道:“好~好!儿大不由娘,我也懒得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正说话间,周韵施施然走了进来。一见小津也在,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小津,好久不见,躲哪儿去啦?走,姊姊带你去看一样新鲜玩意儿!”不由分说,拉着他便走。
小津挣扎不脱,不由求助地看着母亲和夫人,可怜兮兮地叫道:“夫人,娘~我不想去!”话音未落,已被硬生生拖了出去。
慕容紫烟忙大声道:“韵儿~不许整人家!”未闻女儿回应,也不知她听见没有?只好回头安慰闺蜜:“姊姊不用担心,韵儿最近乖了很多,兴许只是带小津出去玩会儿也说不定。”
烟霞仙子心中大感不安,满心想跟出去看看,又怕夫人笑话自己小气……
大约一刻多钟之后,小津惊恐万状地跑进书房,扑进母亲怀里抽噎不止,强忍着才没流下眼泪,浑身颤抖着喃喃道:“好可怕!好恶心啊!……”
烟霞仙子心疼不已,忙搂住爱儿不住安慰,急道:“瞧你吓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啦?”
小津颤声道:“刚才大小姐将我扔进一间黑屋子里,把我一个人关在里面。我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周围不断传来“吱吱~吱吱~”的叫声,地上似乎也有许多东西在爬。我害怕极了,求大小姐开门,可没人理我!然后我感觉那些东西开始往我身上爬,越爬越多,还有不少钻进我衣领和裤管里面,甚至爬到我头脸上。我伸手一摸,妈呀!全是些大老鼠!好恶心啊,它们还在咬我的肉……”
津儿一边控诉,一边不断扑打自己身上,唯恐衣衫里还有老鼠藏在里面!
烟霞仙子忙翻开儿子衣袖查看,果然有不少尖锐细小的咬痕和牙印儿,简直就像咬在自己身上一般疼痛,不由得狠狠地瞪了闺蜜一眼,颇有谴责之意!
慕容紫烟大感狼狈,正待赔礼道歉,周韵又大摇大摆地晃了进来。
见她又来了,小津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感觉浑身不自在。这位大小姐最近的一系列暴行,加上刚才在黑屋子里的恐怖经历,令他印象深刻,早给她贴上一个恶魔标签,本能地想离她远点!
慕容紫烟生气地道:“烟霞姊姊和小津是我们的贵宾,你怎能这样整人家,快向小津道歉!”
周韵理直气壮地道:“女儿是想训练一下他的胆量,以后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要道歉?”
慕容紫烟脸色铁青,“不行,今天你非道歉不可!”
周韵不敢违背承诺,转头看向小津,眼中满是怨毒之意,气冲冲地道:“好、好!我道歉,以后我看见这家伙便绕道走,躲他远远的,总可以了吧?”心中已在谋划无数阴招,打算好好整治这家伙一番,而且还得让母亲找不出是谁干的!
其实她和小津本无恩怨,只是刚才进来时,见母亲和他神情有些异样,误会两人之间有些暧昧之事,心中不禁暗自恼怒:“他算啥玩意儿?无月的女人都敢勾搭,看老子不整死你!”
还有个问题,是出在晓虹身上,只要想想晓虹此刻陪在无月身边,不知正使出何种狐媚手段勾引他,心中便恨得牙痒痒地!她知道母亲和无月都很看重晓虹,不能整她,恶搞一下她弟弟也算是种渲泄!
烟霞仙子见她如此神情,心知夫人把她逼急,吃亏倒霉的只能是自己的儿子,忙强颜欢笑地道:“大小姐的确是番好意,津儿从小娇生惯养,是该好好磨练一下……”
周韵斜乜母亲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瞧~女儿没说错吧,还是人家烟掌门懂道理!既然烟掌门也觉得小津需要磨练,就让我带他到练武场上和精
卫队一起训练,我保证不出俩月,定让他练成一副铜筋铁骨!”言罢又待上前带走小津。
烟霞仙子忙搂紧儿子,笑道:“津儿最近感冒,尚未好齐全,还是以后再说吧?”以后?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这位魔女今儿哪根筋搭错了,竟将矛头对准津儿?不行,我得赶紧把津儿送回恒山!”
周韵不置可否,一屁股坐在无月书案后那张软椅上,但见满眼皆是无月常用的东西,不由睹物思人,满怀离愁别绪。满脑子整人的念头烟消云散,对小津彻底没了兴趣!
书房里一时陷入沉默,似乎谁都不愿说话。小津更是躲在母亲怀里,噤若寒蝉,生怕再度引起恶女的注意。没说上两句话,他便私下拉拉母亲衣角,催着她匆匆告辞而去。
在慕容紫烟印象中,长女主动光临自己书房,似乎还是头一遭,“嗬~今天居然有雅兴来我这儿,有什么事?”
周韵很仔细地看着母亲的脸,看得慕容紫烟浑身不自在,“韵儿,老盯着娘看干嘛,难道娘脸上长出了两朵花?”
周韵吊儿郎当地道:“我是见娘蓬头垢面的,气色也很差,心情似乎不太好哦?”
“唉~!”慕容紫烟长长地叹了口气。
周韵黛眉一挑,说道:“娘还在为让出正室夫人之事烦恼吧?其实大可不必,女儿曾对无月说过,“若是娘愿意坐上太上夫人之位就好了,不仅地位尊崇,还能为年轻女孩腾出名额。”只是一直没机会和娘商量此事,这会儿老话重提,不知娘愿不愿意?”
这话原本是无月随口说起过,但她唯恐母亲为此迁怒于无月,故而揽到自己头上。
慕容紫烟皱眉道:“真亏韵儿想得出!娘只听说有太上皇,还从未听说过太上夫人这种名分……”
还真是巧了,她的回答,和当初周韵回答无月的话如出一辙!
周韵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这点倒也难不倒她,当下不以为然地道:“不管有没有过,咱们家自己兴还不行么?我只是想,女儿做了大房,娘反而位居侧室,怪不好意思的!”
慕容紫烟一听,觉得这还真是个问题,可自己答应过女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