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动,闪过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的念头!叹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可小君这孩子受到的打击比你更大,希望二妹能以更多的母爱,抚慰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灵!”
柳如霜点点头,走进内室,见小君一付如痴如呆、痛不欲生的神情,不由心中大恸,上前将他紧紧搂进怀里,抚摸着他的头发,泣声道:“我的儿,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呜呜呜~”
萧小君面如死灰,不断地低低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实在想不通……娘啊,您明知道我并非您的亲生骨肉,为何还要对我这么好?”
柳如霜哽咽着道:“娘从前有个儿子,名叫章小奇,一岁时夭折。收养你后,特意给你取了这个名字,就是把你当亲儿一般。时间长了,连我都几乎忘记你并非我亲生,直到今天大姊来捅破这层窗户纸……奇儿,我想现在你一定有了另外一个名字,但是,娘还是喜欢这样叫你……你、你还认我是……是你娘么?”
萧小君动情地道:“为什么不!自打第一次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您慈爱的脸庞,孩儿学会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妈妈二字……还记得小时候生重病,群医束手,您抱着我,冒着漫天风雪四处寻访名医,您自己冻得发抖,还将外套脱下裹在我身上……在我心中,您比我亲娘还亲,永远是我最为敬爱的娘,我一定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娘啊~我不要别人做我的娘,呜呜呜~”
柳如霜激动得热泪盈眶,“奇儿,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不过,生母还是要认的,女人十月怀胎才生下孩子,真是很不容易啊!”
萧小君痛苦万分,嘶声道:“我不!”大口大口直喘粗气,好半晌才稍稍平静了些,“娘,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好么?”
柳如霜实在不明白,为何一提到生母,孩子就如此抵触、如此激动?
幸好朱若文是知道的,而且知道他的心病没有解药可治,所以进来点了萧小君的睡穴,对柳如霜说道:“大姊这次回来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二妹帮帮忙哩!”说完拉着她便走。
柳如霜很是不放心,恋恋不舍地看着萧小君,“大姊,我想留在这儿守着奇儿,您不能找别人帮忙么?”
朱若文道:“你放心,他已是一个男子汉,受点打击算什么?睡一觉就没事了。找别人帮忙我可不放心,就二妹最合适!”不由分说,将她拉出闭关室,急匆匆返回自己的居所。
柳如霜边走边问:“瞧大姊急匆匆的,到底要小妹帮什么忙啊?”
朱若文道:“帮大姊照顾一个病人,蝶儿年轻没经验,离开久了,我还真是不放心啊!”
柳如霜皱眉道:“什么病人这么要紧?瞧大姊如此着急上火的!”
朱若文道:“大姊一个最要好的小朋友,到了我家你就知道了。”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位于后院的冰蝶苑院门外。朱若文虽很少回来,但欧阳蝶还是将父母原来居住的两栋小楼原封不动地保留着,由仆妇定期打扫,对父亲是出于纪念,而母亲临时有事前来,也好回家里暂住。
此刻跨院已被近千名黑衣剑客们团团围住,这些人全是龙战旅之中的顶尖高手,一路由凤吟宫随行而来,他们不仅个个武功高强、且全是行伍出身,极善相互协同搏杀,这样的高手组合战斗力自然强悍之极,绝非绣衣阁那些由江湖中招揽的大内高手可比。
进入跨院圆拱门是个花园,里面假山青松、小桥流水虽然规模不大,但具体而微,倒也一应俱全。花园东、北两侧各有一栋两层小楼,北侧那栋为欧阳冶故居,东侧为若文楼。花园西侧则建有三栋精雅绣楼,女儿们以前的闺房,西北角那栋绣楼便属于冰蝶苑中唯一的主人欧阳蝶,被她取名为“孤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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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哈连岛上。
艾尔菱按照晓虹预先的安排,一大早就从兰格地区出发,率东路军向西北方迂回过来,于午时抵达主战场,南北夹击之下,加上齐天格格悍勇无敌,率一百精骑在敌阵中纵横驰骋,将骨嵬长毛军阵型渐渐冲散,总算彻底击溃对手。
骨嵬族长毛军兵败,除三百余人马南逃,其余不是被杀便是纷纷放下武器做了俘虏。南逃之敌在希罗河谷遭到晓虹西路军阻截,她早将敌军南逃路线算得准准,在这座横贯西萨哈连山脉的河谷中布下天罗地网,南逃之敌进入河谷之中时,陡峭山坡上撒下无数捕鱼巨网,将她(他)们像鱼群一般牢牢裹成一堆又一堆,也悉数被俘。
第二天周韵率部南下,一路上摧枯拉朽,再未遇到有力的抵抗,三天之后与晓虹在希罗河谷地区会师,这已是在岛上南部,几天来岛上残敌已基本肃清,讨伐骨嵬部的战争胜利结束,此役歼敌数百,除主动降伏的骨嵬部众以外,俘获者众,达两千余人。
当天下午清点战果时,大小姐发现一个奇特现象,俘虏的骨嵬部将士之中,壮年女子竟占到八成还多,大小头目也多为女性,难道这个部落时兴女子在外狩猎和战斗,男子在家抱孩子么?另外,无论男女,个个身高体壮,身上长满浓密褐色长毛,就像人立而起的灰熊一般,看起来很是骇人!
以她这样的大块头站在这些长毛女兵之间,身材居然堪称娇小玲珑,不禁心想,往后若是带着这些大个儿长毛女兵南下,非把母亲那帮远在老寨的亲戚和千禧朝官军吓坏不可,以为遇上了真正的罗刹鬼!另外,还得精选一百个忠诚善战的长毛女严加训练,充作我的亲兵随侍身侧,也好衬得我娇小温柔许多,无月见了
一定会更喜欢!
没有那么大的营房来集中关押这些俘虏,她按照晓虹的吩咐,把这些俘虏三到五个不等地分散到暴龙军将士们临时居住的木屋之中,一是方便看管,二来有利于做劝降工作。
在做这项工作的时候,暴龙军将士们遇到一个难题,那些女俘都提出想和男俘分在一起,母亲更不愿和自己的孩子分开。由于招抚骨嵬部众乃是晓虹交代的工作重点,为收买人心,除了好酒好肉招待之外,自然还得尽量满足战俘的要求,可岛上居民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十个战俘之中倒有八九个是长毛女,男俘哪够分配?
一间木屋中只能安置六七个战俘,周韵只好下令,五个女俘分得一个男俘,为照顾情绪,父母和子女、兄弟姊妹们尽量不要分开,剩下分不到的只好拉倒。
入夜之后又出了状况,许多暴龙军战士纷纷前来向艾尔菱汇报,说自己木屋中的女俘竟脱下兽皮,向男俘亮出红红的阴部求欢,不知是否该阻止?
艾尔菱不敢做主,只好向大小姐请示。
周韵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听了晓虹的解释才得知,萨哈连岛自古以来就被记载为海中女国,岛上之人身上多毛,也不知是否因为水土的原因,原住民一向都是女多男少。这些化外生女真尚处于茹毛饮血的原始母系氏族群居阶段,历代部落首领全是女性,保持着古老的群婚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