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再说我心中已经有人了……”
“女未婚男未娶,有啥不合适?只要解除师徒关系不就名正言顺了么?你心中那个女子,就是蝶儿吧?你是不是嫌我比她老,也没她长得漂亮?”她越说越激动,话音越来越高,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好容易大胆主动一次却遭拒,除了深深的失望,自尊心也大受打击!
他的头垂得更低,不敢迎向她那双咄咄逼人的目光,“师父,这是两回事……您该知道,男女之间要有感觉才行,美不美只是一方面。更多小说 ltxsba.top”
她已有些失态,哈哈大笑起来,“大姊说过,男人对女人的感觉要在床上才能找到的,你都没跟我睡过,咋知道就没有感觉?”笑声中却殊无欢乐之意,只有深深的痛苦和屈辱。
他也痛苦万状地道:“您别这么说好么?我不想听这样的话。”说完绕过她兀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和小青这样的丫鬟都好过,并非不愿和母亲以外的女人上床,可师父不行,包括此刻正在替他收拾房间的蝶儿姊姊也一样,正如他所说,没有感觉,其实就是没有冲动的感觉,似乎还不仅如此,只要想想和她俩有那样的关系,他便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夜深人静之时他曾仔细思考这个问题,想找出症结何在,断奶后便跟着师父,与蝶儿姊姊一起长大,中间虽有八年待在销魂洞府,但养母担心误了我修炼,每年倒有大半年是在师父身边,近两年来更是形影不离,与她俩的亲密程度甚至超过养母,更别提如今这位生母了……
他试图想象出师父的模样,幻想她就在身边,努力想在她身上找到一点冲动的感觉,然而他奇怪地发现,要很快想起她的模样似乎很难,美不美?没概念!可既然被誉为地门上代四大美人之首,应该是美的,可到底美在哪儿呢?经过一番冥思苦想,师父总算浮现脑际,先看看脸,五官实在平常、没啥特别,天天看着这张脸,有种掉头就走的感觉;再看看身材,欣长……勉强可称为健美吧?
既然想找到那种感觉,必须想象她宽衣解带的模样,浮现于脑际的,是一具令他心惊肉跳的怪异胴体,不仅未找到冲动的感觉,反而想快速逃离!尤其那令他感觉更加怪异的下体,想想自己插身其间便心生恐怖!他受不了,猛地甩头,想把脑际这条身影赶走,可如同召唤这条身影时很困难一样,此刻他要想摆脱似乎更困难,那条身影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他不禁咬牙握紧双拳,双脚也蜷缩起来,对,就是这种难受劲儿,这就是问题所在!似因太过熟悉,导致排斥感,不愿太过亲近,然而我与养母也同样熟悉呀,咋就没这种不良感觉呢?嗯~无论如何,至少是原因之一吧!另外,似乎跟幼年时的经历有关,导致有些心理障碍。
实在赶不走师父,他只好又试图把蝶儿姊姊的形象招到脑际来试试,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成功,师父的身影总算淡去。如同每次见面她总是脉脉含情地看着我一样,脑际中的她也是如此,这种目光令他不适,但他强自忍耐着,试着通过幻想找找感觉,包括后面的琴音师姊,结果和师父没啥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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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失魂落魄
接下来是那两位他不太熟悉的师妹,脑际中的模样倒生动活泼得多,似能找到些感觉,至少没出现与前三位体验时的那种强烈不适感。他得出一个结论,和师父等人太过亲近至少是排斥感的成因之一。
另外,他觉得自己跟见面不久的大姊类似,个性很强,不愿随波逐流,与他的情敌不同,他不是那种对女人来者不拒的性格,除非他喜欢或至少要有点感觉,或许他是刻意要跟情敌做的不一样,以示不屑,尤其是得知养母和生母均已怀上他的孩子之后,
所以蝶儿每次向他表示好感,他也很烦恼,只能敷衍了事,只是那丫头很倔犟,似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伙伴,他真不愿眼见她伤心流泪,可又能如何?他为此痛苦不堪,真不知回到房中又该如何面对她?
长孙寒这次未再阻拦,只是呆呆地看着他那潇洒飘逸的背影,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半晌后叹了口气,回屋睡觉去了。
欧阳蝶已将房间打扫得窗明几净,各类家什和书籍之类清理得整整齐齐,此刻正坐在书案边以手支颐,呆呆出神,见他进来,忙起身拉住他的手笑道:“君弟,回来啦,嗨~瞧姊姊这记性,该叫你岩弟才对,快坐下陪我聊聊。”
他笑了笑,“蝶儿姊姊,都这么晚了,还有啥好聊的,快回去歇息吧。”
“你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也得跟你多聊一会儿。”
周岩点点头,示意她在书案边坐下,四目相对,一时间却找不到啥好说。
他没话找话地道:“你娘不是要你侍候那个萧无月么?干嘛还到处乱跑,不怕你娘打你板子啊?”
欧阳蝶皱眉道:“你还说呢,娘明知我最讨厌接触陌生男人,还非要我去侍候他,真烦人!幸好柳姨来了,我才得以脱身。”
他打趣地道:“他可是长上跟前的大红人,在罗刹门也是个风云人物,而且跟天上金童一般,好多美女都趋之若鹜哩,姊姊侍候这样一位病人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机,正该好好把握住才对,何以轻易放弃?”
他的确很恨萧无月,可他更希望蝶儿姊姊别再令他左右为难,她和任何一个男子好上对他来说都是好事,即便是他的情敌也成。
欧阳蝶撇了撇嘴,不屑地道:“我
知道他的名头,长得也的确无人可及,可我偏偏就不喜欢,谁愿侍候他谁去,本小姐可是欠奉!”
见他没吭声,只是坐在那儿揪衣襟,一付心不在焉的模样,她又低声说道:“若非过两天你就要走,就凭刚才那句话,我真想给你两巴掌!你又不是不知,姊姊心里只有……”
他忙打岔道:“蝶儿姊姊,有件事儿我一直很奇怪……”他知道女子好奇心都挺强,蝶儿尤其如此。
她果然上当,刚才想说的话似乎都忘了,问道:“什么事儿?”
他想了想,灵机一动,缓缓地道:“老门主过世之后,家里就只剩姊姊一个人在这儿,为何不跟着你娘呢?平时也有人可以说说话,免得成天一个人闷在屋里胡思乱想。”
她释然道:“这一点也不奇怪,一方面长上的行宫乃是天大的机密,并非谁都能去的;另一方面我也不想去,只想留下来陪你,可你也走了,好烦啊!若非这次回来我都见不到你了,你到了那边,不会忘了姊姊吧?”
他笑道:“当然不会,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姊姊。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真的好希望姊姊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终身幸福。要说起来,从小一起长大的这些兄弟姊妹,我觉得、觉得姊姊跟小奇堪称郎才女貌,才是最般配的……”
她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道:“姊姊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这样说让我很生气!”
“姊姊在生谁的气啊?”随着清脆笑语,一阵香风扑来。
周岩抬头看去,却是师姊琴音,忙起身让座,“琴音师姊,请坐。”
琴音性格活泼,在她的带动下气氛活跃不少,三人谈笑一阵,琴音方告辞离去。周岩看看欧阳蝶,见她仍无离去之意,只好重新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闲聊两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又过了一会儿,欧阳蝶方起身离去。
周岩长叹一声,仔细闩好房门躺下歇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