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再次看得目瞪口呆!先前他就觉得聂焰菜肴做得太多,两个人恐怕五六天也吃不完,他胃口大开之下充其量也不过只吃了其中的十分之一吧,原以为是因为她待客过于热情所致,谁知……随即想想也是,她身为三界第一战神,食量自然异于常人!
饭后无月不好意思坐享其成,便跟到厨房跟她一起洗碗。聂焰不愿劳他大驾,却喜欢他呆在身边,倒也由得他了。
饭后她拉着无月出去散步,回来后坐在高高的白玉台阶上看圆月东升,一颗一颗地数漫天繁星,二人每次数下来的结果都不同,彼此争辩不休,她不时发出银铃般娇笑声,神态竟如纯真无暇的小女孩,同样瞧得无月大跌眼镜!
直到数得双臂发酸,美人才将臻首靠在他的肩头,深情无限地道:“龙弟,今晚姊姊真是好快乐好幸福啊,好希望时光永远停留于这一刻,全因有你在这儿!龙弟,我喜欢你,愿意跟姊姊成为一对情侣么?”言罢一脸紧张地瞅着他。
无月归心似箭的思绪一时半会儿还扭转不过来,然而什么样的场合对什么样的人该说什么样的话,他从来都不会弄错,便也凝视美人半晌、点了点头,瞧得久了,但觉她并不像传说中的魔界凶神那般恐怖可怕,倒反而跟青霓姊姊一般温柔可亲,甚至是美丽绝伦,尤其是在如此月圆之时、朦胧月光之下!
他似也陶醉其中。
美人与他默默对视,良久良久,渐渐地,两双晶莹剔透的闪亮明眸之中、均似有火花闪现,她如梦呓般呢喃着:“龙弟,吻吻我好么?”
紧紧相拥、激情热吻的年轻情侣之间,似永远有说不完的情话、描不完的未来美好相恋时光和心中道不尽的深深情怀,当然,更少不了缠绵悱恻的海誓山盟……且慢,说到这儿,美人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胳膊,似有些不满地嘟起美丽樱唇说道:“姊姊咋感觉,你说得有点言不由衷啊?难道不愿娶我为妻么?”
无月忙道:“哪能呢!只是……只是……”
美人啐道:“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咋如此吞吞吐吐的,干脆点行不!”
无月噗嗤一笑:“恋人之间若说话总是非常干脆利落,会少了许多情趣和意境哩。”
美人哦了一声,赧颜道:“姊姊从未恋爱过,没经验,难道恋爱时就得支支吾吾、每句话最多只说一半么?嗯~算了,这些你以后再教我,眼下且先说说你刚才话里留下的半截尾巴,只是什么?”
无月实事求是地道:“小弟家里那边已有未婚妻了,恐怕……”逢人只说半分话乃是他的处世之道,至于恋人间是否该如此,他也不清楚,刚才不过是对她信口雌黄罢了。
美人酸溜溜地道:“一定是那位美丽的仙界公主吧?瞧她随仙军前来救你时的那付焦灼模样,姊姊大约也猜出来了,对不对?”
无月无言点头。
美人怔神半晌,自己也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别的啥感觉,反正心中酸酸地很是难过,想了想说道:“你是三界美魅第一的金童,有几个女友也难免,反正,姊姊可是非你不嫁了,你即便无法做到非我不娶,将来至少也不能弃我于不顾吧?咱俩在一起的时光虽然远远比不上她跟你在一起那么长,但往后我可以渐渐弥补这一缺陷,而且你会发现,我对你的爱之深之炽热应该不会在她之下。”
无月忙道:“其实恋人之间要的是心心相印,不一定非得朝朝暮暮。”
聂焰才不管他这一套,她只相信看得见的人和事以及随之而来的美好感觉,一旦决定的事便很难改变。从此,二人白天携手漫步于逍遥魔境风光无限好之湖畔草原之上,夜里则秉烛长谈、娓娓忘倦。
聂焰已深陷情网,温柔待他、缠绵悱恻,在逍遥魔境留连忘返,忘了时光之过。激情缠绵时无月的身上总会出现明显反应,亢奋得紧,痛吻一番之际色手已将美人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美人正处于少女怀春之花样年华,敏感娇躯也同样反应强烈,每每被他这位年纪虽小床上经验却异常丰富的花丛圣手撩拨得乳儿涨涨、下面痒痒,甚至连夹着温热蜜汁、花径不曾缘客扫之处子幽穴也要被他的指头骚扰一番,渐渐便有些把持不住了。
聂焰虽生性强悍倔强,且天赋异秉、宇内无敌,却也跟天下所有堕入情网的少女一样,变得分外脆弱敏感,情郎不经意间不太合适的一句话、对她的热情回应得稍显
迟钝也能对她造成巨大伤害,经历过最初的如火激情,如同天下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个月之后,这对恋人开始小摩擦不断,起初还是拌嘴和持续个把时辰的冷战,渐渐发展到大声怒骂与争吵。
聂焰时常气得浑身发抖却无从渲泄,只好暴跳如雷地咆哮着出去胡冲乱撞一番,若还不过瘾,便将自己身上掐得青紫一片。
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她那好动异常、暴躁易怒的脾气一点没变,在星月满天之下无月吹箫、她幽幽抚琴,相互柔情蜜意、眉目传情之际,无月稍稍拂逆其意也能令她狂性大发,短短一月间她已弄坏六把魔琴;二人相依相偎、携手漫步大草原之间,一言不合之下,也已被她暴起杀掉五十六只仙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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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痴情苦
其实无论魔琴还是仙鹤,都是曾陪她度过漫长岁月的心爱之物,如今却成了她渲泄怒火的牺牲品!
无月除了归心似箭,心中渐渐又生出一种伴君如伴虎之感,唯恐自己哪天一不留神彻底惹毛聂焰、下场会变得跟那些被她捣得稀烂的魔琴和血肉模糊的仙鹤一样凄惨,成天琢磨着如何逃离这个暴躁之极的辣女……
夜里,星月无光,二人相依相偎地坐在一片幽暗一派朦胧的湖畔,已娓娓私语好长时间,已是半夜子时,一向习惯于早睡早起的聂焰仍不愿回去歇息,只因回屋后她便得与情郎分开,她舍不得跟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一辈子睡觉的时间还多得很,可是跟他相聚的时光到底还能有多少,她心中一点把握也没有。
只因无论她表现得多么痴情热烈,始终得不到心上人的太多回应,他总是如此闷闷不乐,显然一心只想早些离开这儿离开她,这便是最近她动辄发怒的最主要原因之一。其实每每见他如此,总会令她黯然神伤,他的自由和她的幸福快乐看来是一对无法调和的矛盾,一直在她的脑际冲突激荡,弄得她痛苦万分、难以抉择,只不过她渲泄不良情绪的方式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