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终于看见了那条孤寂美丽的婀娜背影,和面纱被轻风微微飘起的一角!被花树枝叶挡住了些,且距离也远,看上去就像个稍大些的布娃娃,却是可爱动人到极点的布娃娃!
小仙今天身穿一套淡紫色衣裙,看去更显飘逸淡雅、风姿绝世,坐在那边一动不动,不知是因为他来,还是平时一向如此?未像小翰所描绘的那样沿着花径摘花,也未插花,更未来个绝世回眸。
然而,当他呆在大厅中一个时辰已满,张媚恋恋不舍地由椅子上起身去提醒他之时,但见他满脸满脸都是痴迷茫然之色。
张媚轻轻拍拍他的背,叫道:“柳公子!”
柳子松没反应。张媚加大嗓门又连叫三声,依然如此,不得不重重拍向他的肩头,力道渐渐加重,直到差不多相当于挥拳揍人的力道时,他才啊地一声醒神过来,怔怔回头,一脸迷惑,看着张媚呆呆出神,似忽然不认识了一般!
张媚惊笑道:“公子这是怎么啦?忽然变痴呆了么?且容贱妾考你一个问题,我是谁?”
柳子松喃喃地道:“我是谁?”
张媚哭笑不得,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声地、一字一句地道:“贱妾是让你说,我~是~谁?”
柳子松眼中泛白,竟也指着自己的鼻尖,呆呆地道:“懂了,你是说你是谁,可我又是谁?”
张媚无计可施,回头四顾见婷儿已不在厅中,忍不住伸手捞住他的裤裆凸起处轻轻一捏!
这招叶底偷桃未把柳公子捏醒,倒把她骇一大跳!天啊!棒子好硬好长,当然跟无月没法比,可绝对已勃起到极限,且伴随阵阵临近发射时的那种有力脉动,她心中刚暗呼出“小狐狸精”四字,手中已剧烈地跳动起来!
那绝对是她感受过的最有力最剧烈的跳动!当然无月仍需除外,她的心似也随之狂跳起来!这样的跳动若是在自己的阴道之中,不知该是何等美妙的滋味?可惜啊,那是为小狐狸精而跳动的!
但见他的双眼由泛白变成一片血红,脸上肌肉极度扭曲抽搐着,看上去异常狰狞可怖!好半晌之后他才长长呼出几口气,胸膛急剧起伏着,看似刚才一直屏息静气地看着小狐狸精,以至憋气太久?
她忙松开手,忙不迭地掏出手帕擦拭,老天!隔着裤儿都浸得满手都是,滑腻腻黏乎乎地,不知射出了多少!
待柳子松稍稍平息下来,她再次重重地拍拍他的脸,大声嚷嚷着:“柳公子醒醒!你醒醒!”
柳子松依然一脸痴呆地看着她,终于吭声:“怎么啦?”
张媚大声道:“现在想起我是谁了吧?探视时间到,该走人啦!!”最后四个字是用吼的,且几乎凑到他耳朵上。
他喃喃地道:“时间到?嗯~的确时间到了,的确……”后面跟着一连串咕哝声,也不知在说啥,木然跟着张媚往外走去,不时回头张望,一脸不舍之色。
走出吟香阁直到中门,他依然是这付模样,无论张媚如何问他、跟他说话,他都一言不发,闷头走路。所以到现在为止,她依然无法确定,这走火入魔的家伙是否已想起她是谁、他又是谁?
柳子松就这样走了,老爷把他送到门上、交给随他前来的小厮们,不胜唏嘘地看着他被小厮扶上马车,蹄声嘚嘚而去。
十天后由青州传来一条不幸的消息,人称胶东第一才子、来年赴京殿试有望进入三甲的柳子松精神失常、患上严重花痴,整日价神智不清,在街上见了紫衣女子就去扯人家衣裳!他的父母无奈,只好把他关在院子里,丫鬟仆妇们不堪其扰,纷纷躲他远远,甚至还有风言风语说,他的母亲有天不留意穿上紫衣,竟差点被他强暴,幸得下人们听得主母呼救,及时赶到现场制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当然这已是后话。
且说侯爷总算打发走柳子松之后,聚在大堂中那些公子哥儿却并未散去,实际上一个都没走,还在巴巴地等待着小翰每天来说书呐!然而小翰讲坛越来越难以为继,即便派出丫鬟严防死守,仍架不住小欢的声东击西之计,张媚的一个黄花梨木衣柜和那张檀香绣榻也被生生搬走,价值不算很高、好在堆头大,小欢好说歹说之下婷儿才勉强放行。
小欢和小翰团伙甚至盯上侯府库银,可无论他俩如何威逼利诱,原则性很强的
帐房主管坚持非见老爷签字画押的批文才会放银,他俩也是无可奈何。
于是原本大约每天一场的小翰讲坛逐渐变成两天才有一场,继而变成三天、五天才轮到一次,半个月之后终于绝迹。又翘首以盼七八天之后,始终不见小翰出现,这些公子哥儿才意犹未尽地陆续开始散去。
长达一个半月、整日价热闹非凡的侯府前院大堂终于恢复平静,而侯府中的大部分财产已转移到小仙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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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南围场,周氏龙派人辗转捎来信函,大意是获悉唯一爱子已找回,自己逐渐年迈,希望将儿子接过去共享天伦并加以教导,将来好继承周氏家族的庞大产业。
慕容紫烟哪里舍得?怒不可遏地质问女儿:“一定是你将岩儿已找回的消息,私下告诉了你父亲!”
周韵霍然回头,直视母亲双眼,痛心疾首地道:“娘,您夺走了父亲的心,却不爱他,令他半生孤寂,您还嫌不够么?难道他唯一的儿子,您也要独占?其实,弟弟到底愿意跟谁,您和父亲都说了不算,得看弟弟本人的意愿。至少,您应该给父亲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对不对?”
慕容紫烟一怔,尚未及出言反驳,周岩已匆匆而来。母女俩同时回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吓了一跳,忙道:“大姊,这些天我可是啥坏事都没做,每天专心攻读圣贤书的,不信我马上把荀子的……”
周韵摇了摇头,伸手由母亲手中拿过那份书简递给他,等他看完之后,她静静地看着母亲。她刚才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乃是因为她很驾定,在岩弟回来后这段时间里,她确信岩弟眼中的沂南围场已比地狱强不了多少。
慕容紫烟心情异常复杂,沉默很长时间之后,才缓缓地道:“岩儿,你已了解状况,是愿意去苏州跟你爹呢,还是愿意跟着娘?”
周岩想了想,说道:“孩儿好容易才回到娘的身边,自然舍不得离开您啦……”
慕容紫烟心中一喜,上前拉住他的手,激动地道:“娘就知道……”
周岩嗫嚅着道:“不、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