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儿的感觉同样很棒,其实在她怀春之际破身实属幸运,极为动情时足够湿滑,那一瞬撕裂般疼痛显得轻微,且很快便过去了,让她能充分感受灵欲交缠的美妙滋味,完事之后趴在爱郎的怀里,她有着深深的满足感,首先是跟定他了,其次是私处热热痒痒的,感觉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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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无月默算行程,走官道须先往东偏北方向走,到了太原府再折向东北,稍稍绕道一些,但路好走。另外他也打算顺路去太原拜会一下罗刹旗兵山西镶红旗旗主艾龙,紫烟和大姊都希望他能跟慕容系人马这些实权人物多打打交道,积累一些声望。
一路急赶,午后时分无月和晶儿来到太原府西南方二十多里外的马峪镇,兄妹俩停下来准备打尖,行进这座古镇,却反而变得行人绝迹,人烟稀少起来。沿途房屋倒不少,却几乎都没人,即便有也是个别年近古稀的老人,家里破破烂烂的看似也拿不出什么东西可吃,无月也不好再劳烦老人家。
可沿街一连走了许多家都是如此,他但觉奇怪,总算找到一个白发苍苍、拄着拐杖的古稀老人,经过打听之下,才得知两年多以来,太原府及其附近匪患严重,青壮年要么投奔战天鹰麾下朔州王韩栋的朔州军、要么就带着妻儿老小逃难到异乡去了,留恋家乡没走的妇人女子也不大敢留在家里,大多数稍有风吹草动就躲进山里不敢出来。
据无月所知,战天鹰军近年来虽屡屡劫掠大户人家,但对百姓还是挺规矩的,不禁奇道:“怎会如此?晚辈向闻人言,朔州王韩栋为人谦和有礼、跟骄横跋扈的宣德王有所不同,他对部下约束极严,严禁劫掠百姓的,更别说强姦妇女这等暴行了。”
太原府乃通都大邑,历来文人辈出,这位老人年轻时看来也读过书,虽年纪老迈,但说话倒还条理分明,闻言叹道:
“天德神君在大同刚起事时的确如此,麾下朔州军和宣德军这两支劲旅都还算得上纪律严明、作战勇敢,打得前来围剿的官军落花流水,颇受百姓欢迎,近年来随着打下的地盘越来越多,朔州军大肆招兵买马,许多占山为王的盗匪也加入其中,难免良莠不齐,原先的骨干部队还好,后来加入的这些人马则跟土匪差不多,随部队行军所至,四处打家劫舍、奸淫妇女,可谓无恶不作。”
无月心想,在天马牧场被自己杀掉的马环山以前便是有名的马匪,不也加入宣德军了么?当下点头说道:“那倒也是。”
老人接道:“山西是朔州王的地盘,太原府附近则是朔州军将领麦腾的根据地,正是匪患闹得最凶的地方,公子瞧瞧眼前这一片荒凉就知道了。唉~我已老迈,留在家里倒无所谓了,可实在没啥好拿来招待客人的,真抱歉。”
这一上午行程,无月在官道上遇见过十几拨小股朔州军,人数从五六个到数十个不等,跟他在柳家堡附近遇见的宣德军差不多,只是个个头扎带有特殊标志的红巾,跟头扎黄巾的宣德军区别开来,个个手握木柄长枪,武器简陋,唯有头目才有佩刀和劣质皮甲,除了手持武器、头扎黄巾或红巾,战天鹰军的装束跟百姓也没太大区别。
其中有两拨想打兄妹俩跨下的健马和他背上的包袱的主意,还有几个好色之徒对晶儿意图不轨,却哪是他的对手?被他那柄锋利弯刀杀得落花流水,鼠窜而去之前还撂下狠话,说是要带大队人马来收拾他!
所以后面这段行程他和晶儿走得分外小心,但见有朔州军出没的踪迹便远远避开,免得惹来麻烦。此刻听老人所言,心知倒也都是实情。
老人话虽如此说,还是走进厨房,从瓦罐里好歹刮出大半碗棒子面,打算熬成粥招待兄妹俩。
晶儿瞧得大为不忍,忙上前阻止道:“老大爷,您不用忙活了,咱兄妹俩带有干粮,只是来打听一下情况而已,在您家里坐坐,马上就走。”言罢从马背上取下干粮袋,拿出肉干、面饼分给无月和老人,最后她也拿起一张面饼吃起来。
老人并未推迟,家里没剩下多少粮食,甘冽的井水还是有的,他生火烧了一锅,然后坐下吃得狼吞虎咽,看来也是有一阵没吃饱饭了,吃得半饱后似乎有了力气,便又跟无月闲聊起来。
无月想顺便了解一下山西镶红旗在这一带的口碑,遂问道:“据说兰屯乡飞鸿山庄的庄主艾龙财力雄厚,性喜结交江湖英雄,威名卓著、乐善好施,他手下乡勇无数且个个骁勇善战,也不见得就会怕了这些小股流寇,这儿离飞鸿山庄不到二十里,自己的乡邻惨遭流寇如此肆虐,难道艾庄主就不管吗?”
这时水开了,老人颤巍巍地起身,打算给客人倒开水喝,晶儿忙抢上前摁住他:“老人家让我来,您跟我大哥接着聊。”
既然有开水,她便从包袱里取出茶叶,沏了两碗茶端给无月和老人,自己喝点白开水了事。无月浅浅抿了一口润润喉,茶倒是好茶,但水质也还将就,但碗太粗糙,旅途上也只好将就一点了。
或许已很久无人相伴,没人陪他聊嗑,这个颇有点老学究味道的老人显得颇为健谈,也不客气,坐下对无月说道:“艾庄主的名头很大,方圆数百里无人不知,赈灾济贫之事做过不少,还时常派手下为乡邻们排忧解难,大伙儿说起来个个都翘大拇指。可最近几年来他忽然变了个人似的,深
居简出,附近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他也懒得管了,也不知到底是为啥。”
无月却很清楚,自从罗刹门总舵济南暮云府遭到官军大肆围剿,各地分舵和罗刹旗兵组织纷纷转入地下,行事自然变得低调许多。
正说话间,外面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忽然传来脚步杂沓声,似乎来人还不少。无月一怔,看看老人,他也正侧耳细听,显然此事有些不同寻常。
想起马还栓在院子里,无月忙飞身掠出大堂,正遇上有人一脚踹开院门,随即传来一声大喊:“头儿,就是他!这家伙伤了我们不少兄弟!”
随即一位身披软甲、头戴铁盔的义军将领出现在门外,呛啷一声拔出长剑指着无月,“兄弟们给我上,杀了他!”
对方来势汹汹,无月自然也不会客气,疾掠而上一脚踹飞那名将领,那名带路的士兵无月见过,正是被他打跑的逃兵中的一个。那个士兵挺枪向他刺来,他一个半转身让过,并掌如刀切在士兵脖子上,但听喀嚓一声,咽喉已被击碎,象布娃娃一般软倒在地。
刚收拾完这一个,无月但觉眼前白光耀眼,却是一排密集枪尖向他捅来,至少也有十多支,封住了他的闪避空间。
他略退一步,肘击功发动,运气还不错,先天仙气正好在合适的位置,以他半年来的勤修苦练,此刻只是施展出三成力道,延迟时间该不会超过一息半,后退这一步赢得的时间应该够了。
十多支锋利枪尖已迫在眉睫,离他的身子不足一尺,正快速有力地刺来,一声怦然爆响适时发出,强大的劲流轰出,院门外顿时躺倒一片,一阵惊呼惨叫声中,几乎没人能好端端地站起来!
无月冲到院门处站定,定睛往外一看,好家伙!周围黑压压一大片人影,刀光剑影交相辉映,少说也有五百人马!这些朔州军或许被他刚才那惊人的一击镇住,尚未回过神来,目光齐刷刷地愣愣瞅着他,一时倒没人冲上来。稍远处也是人声鼎沸,无月抬眼,还有不少援兵快速奔跑着陆续赶来。
他不禁暗惊,这下麻烦了,没想到为了对付自己和晶儿两人、他们竟如此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