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更广阔世界的是他,另一方面,把她推倒备受他的凌辱和折磨也是他。
可是,如今,她再也不想和他继续这种难堪的纠缠了,是好是坏都让风吹走。
蒋立寒不这么想,找到她,又将她带回去,让她再次摇摆不定,像是走在钢丝绳一样,一颗心悬
着,从此没有着力处,坐立难安。
楚朦的一只手被蒋立寒攥着,她的另一只手捂上了自己的眼睛,开始揉眼睛。
蒋立寒见她这样,俯身过来,声音焦灼不安,“楚朦,你怎么了?”
眼眶被揉的通红,眼泪在指缝之间滚落,她的一只手挡着眼睛,楚朦呓语不清,“少爷……我、
我的眼睛疼……”
“让我看看。”蒋立寒凑近她,她哭得无助,只知道揉着眼睛,蜷着脊背在座椅上。
楚朦的哭腔让人心颤,蒋立寒连忙上司机就近停车,把车里的急救箱拿出来,楚朦趁他不注意抽
回了自己被攥着的手,两只手揉着眼睛,哀哀叫疼,“还是好疼。”
蒋立寒不安到了极点,全部注意力都在楚朦的眼睛上,分心去看司机翻找药盒,楚朦的手在背后
碰上了车门扳,趁着他不注意,狠狠推了蒋立寒一把。
猛地一推,蒋立寒被推得倒在了座椅下。
楚朦打开车门,路上的车水马龙,喇叭声一片,楚朦心里异常沉着,躲闪着往来的汽车,顺利的
跑到了马路的另一端。
耳边的风声呼呼,跑着的楚朦回头看了一眼踏出车门的蒋立寒,他不无懊恼神色又带着一丝难掩
的哀伤,像个落寞的小孩。
**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楚朦走了一圈回到舅舅家的时候,蒋大少已经老神在在的在巷子口等她了。
楚朦异常的平静,面对着蒋立寒,刚刚的小插曲完全就是无用功,她就像只探头探脑的老鼠,被
他玩弄在股掌中,逃脱不得。
蒋立寒拉住了越过她的楚朦,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她了,生怕她会像一缕烟一样,有一瞬间突然
消失无踪,“你又想做什么?”
楚朦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对他摇摇手里的油瓶,“我舅妈还等着要呢。”
巷子里的孩子还是嬉笑不已,自行车后头绑着气球,一骑起来气球也跟着飘。
舅妈把菜端上了桌,见楚朦回来,“菜都弄好了,怎么才回来?”
把油瓶放在厨房里,楚朦又去了一趟房间,楚妈妈方才泡过脚,砖红的地面上淌着水,她蹲在地
上擦干。
楚妈妈见楚朦收拾着书包,在她身后问,“要出去?”
楚朦点头,“回学校看书,有个六级的选修课,在周末。”
楚妈妈嗯了一声,低头接着擦地板,揣测着楚朦是不是住不惯舅舅家,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