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凝羽的疑问,程宗扬也无法解释。也许这种异状来自于他那个莫名其妙的生死根,但程宗扬不明白为什么转化的不是真元或者真气,让他迅速成为一个伟大的法师或是武者,却偏偏是没有什么攻击力的真阳。
不过这些真阳也为程宗扬带来了一些意料之外的补偿。至少,自己没有死在蛇彝人的毒牙之下。只用了两天时间,喉部的伤口就平复如初。其他方面也有些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长途跋涉之下,自己还有余力与凝羽肉搏一场,没有累得像条死狗。
密不透风的森林忽然露出一片空隙。也许是雷击引起火灾,方圆数里的巨树被烈火焚毁,只剩下残缺而乌黑的树干。没有枝叶的遮蔽,大片大片的藤蔓和灌木在空地间疯狂地滋长起来,那些仿佛不会凋谢的花朵在夜色下收拢,变成一个个巨大的花苞。水雾凝成的露珠悬在花尖,闪烁着点点星光。
大概就是这里了。程宗扬停下脚步,脑海中浮现出谢艺温和而又略带狡黠的笑容。
“今夜子时,离此西南百丈之外,程兄必有奇遇。”
程宗扬并不太在意奇遇,他好奇的是谢艺这个人。
一个孤独的行者,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走进这片蛮荒之野。那么他是为了什么理由?
谢艺是不是真的会算卦,程宗扬并不知道。但他相信谢艺绝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那么他说的奇遇又是什么?
程宗扬在一片宽大的蕨叶上躺下,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围飞舞的萤火虫。这些萤火虫应该是真的,气息很平静。如果现在再出现凝羽用月光凝成的蝴蝶,自己也能分辨出来了吧。
远处的树干仿佛风化的石林,在夜色中无声的矗立着。身下的蕨叶不知道是什么植物,肥厚的叶片贴在地上,宛如绿色的丝绒,躺上去让程宗扬想起自己曾经买过的一条算丝被。
那个时候,躺在自己旁边的是紫玫……程宗扬心里微微一酸,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身侧的背包。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随着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六朝商人,自己与以前那个世界也仿佛越来越远。他常常害怕自己会忘掉了以前的世界,但想起来时,心里只有酸涩。那个世界在记忆中依然清晰,却像是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只能回味,无法触摸。
现在自己与那个世界的联系,只剩下这只干瘪的背包。情趣内衣、按摩棒、保险套、摇头丸……想起这些“神奇”的物品,程宗扬只能苦笑了。
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一道苗条的身影出现在夜色下。她双手抱着身体,惊惶地看着四周,小声唤道:“阿夕……阿夕……”
那是花苗队伍里两名伴娘之一的阿葭。令人惊奇的是,她身体是赤裸的,除了颈子那串红珊瑚珠串,她身上再没有任何衣物。她用双手掩住赤裸的乳房,长发湿淋淋贴在肩上,玉体曲线动人,白嫩的肌肤刚刚洗浴过,还有未干的水迹。
“阿夕……”
她声音微微战栗着,带着一丝哭腔。
程宗扬屏住呼吸,同时睁大眼睛。这会儿显然不是助人为乐的好时候。如果这个时候站出去,对方会不会领情不说,其他花苗人闻讯赶来,说不定还会把自己当成淫贼。
花苗女子本来就美貌迷人,何况阿葭还是从族中精心挑选出来送给巫王的礼物。
那少女俏生生立在没膝的蕨叶间,光洁的身体仿佛一尊玉像,白净细腻,曲线玲珑。
她双手掩胸,白嫩的雪臀圆圆翘起,双腿白美圆润。在她平坦的小腹下,几缕乌亮的阴毛被水打湿,柔顺地贴在身下。
阿葭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她腰肢纤细而柔软,走动时圆翘的裸臀随着腰肢的摇摆轻轻扭动,让程宗扬情不自禁地挺举起来。
花苗人是天蝎的后代,不会长着蝎子的尾钩吧?程宗扬悄悄抬起头。
阿葭惶然地四处张望,她转过身,姣好的背影显露出来。她的身体与人类少女并没有太多区别,臀后也没有可怖的蝎尾,只是臀部的尾椎微微突起,周围隐隐覆盖一片薄薄的甲壳,就像一条银白色的丁字裤,从臀缘没入臀沟。
忽然,阿葭脚下绊住什么东西,一跤跌倒,整个人都伏在碧绿的蕨叶
中,只露出白腻的雪臀和肩背。阿葭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一样,短促的惊叫一声,身子颤抖起来。
程宗扬立即跳起来冲了过去,“怎么了?”
阿葭双膝跪在地上,圆臀向上翘起,雪白的臀肉微微分开,少女娇美的密处隐约绽露出来。听到程宗扬的声音,她不顾一切地转过身,双乳跳动着抱住程宗扬的双腿,把脸埋在他大腿上,浑身颤抖不已。
被这样一名赤裸的美少女紧紧抱住,感觉很香艳。但程宗扬来不及享受,就硬生生停住脚步。
阿葭绊倒的地方立着一棵烧残的松树,树下爬满半人高的蕨类植物。其中一些蕨叶明显被利刃砍过,断枝间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南荒危机四伏,程宗扬一直随身带着刀。他抽出刀,小心翼翼地挑开蕨叶。
蕨叶下,一双灰色的眸子正空洞地望着自己。一具赤裸的女尸肢体僵硬地跪在地上,背后靠着烧黑的树炭。她年龄很小,娇美的脸颊两侧各有一道细细的蛇鳞,似乎还不到十六岁,小腹却像临产的孕妇一样又圆又大,高高隆起,小腹白皙的肌肤被撑胀得变成薄薄一层,几乎透明。
程宗扬已经见过许多类似的尸体,一眼就认出她是蛇彝族的少女,而且很可能来自于他们路过的蛇彝村寨。因为在她圆滚滚的腹球上,用血迹绘着一幅鬼王峒的笑脸图案,血迹已经凝成紫黑的颜色。
蛇彝少女赤裸的胴体留着被利爪撕扯过伤痕,伤口极深,却没有丝毫血迹。
她下体更是被人残忍掏弄过,受伤的阴户大张着,股间沾满黄褐色的污迹。
这里距离蛇彝村有三、四天的路程,一名受伤的少女根本不可能走这么远。
很明显,那些凶手在村中大肆奸杀之后,又把这蛇彝少女掳走,一路淫玩,然后把尸体丢弃在林间。
从尸体的血迹判断,蛇彝少女被遗弃在丛林里的时间,是在两天以前。想到那些凶手曾经在附近住过,程宗扬背后就一阵冷飕飕的发寒。
阿葭抱着他的腿,飞快地说着什么;可程宗扬一个字都听不懂。
程宗扬扶起阿葭颤抖的肩膀,“别怕。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