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程宗扬干笑两声,“今天可多谢你们了。”
苏荔横了他一眼,“和武二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程宗扬心里打鼓。在碧鲮族那晚,苏荔说要找自己算帐……自己不会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吧?
苏荔在他身旁坐下,用树枝拨着篝火,过了会儿才淡淡道:“武二说你在打听蛊术?”
程宗扬连忙点头,“我对南荒的蛊术很好奇,不知道族长认不认得擅长解蛊的高人呢?”
“你们六朝人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在南荒,解蛊也需放蛊人。”
苏荔凤目一转,“你中了蛊吗?”
程宗扬笑道:“可能吧。”
苏荔没有追问,她把那一小堆篝火拨得更旺,然后低声道:“阿夕是怎么回事?”
程宗扬狼狈地咳了起来。
苏荔眼睛微微眯起,“你知道,阿夕是献给鬼巫王的新娘。她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我们花苗的未来。哼,我知道阿夕一向调皮,胆子也大,却没想到她这么大胆,竟然在这种时候被你骗得破了身子。”
“我可不是骗……”
程宗扬说了一半,然后心一横,“都是我的不是。阿夕什么都不懂,这件事是我强迫她做的,不关她的事。”
苏荔盯着他,忽然“噗哧“一笑,“你能强迫阿夕?如果她不喜欢,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得不了手。”
苏荔叹了口气,“我太了解她了。阿夕虽然顽皮,但大错是不会犯的。她既然愿意和你好,肯定有她的理由。”
说着,她摇了摇头,“只不过这些天,我看阿夕越来越不对……你可不能欺负她。”
程宗扬心里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对自己来说,阿夕只是一件他人送给自己的玩具。很多时候自己只是追求肉体上的快感,毕竟和自己在一起时,阿夕的心智被人封锁,想要交流也无从谈起。不过,苏荔却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甚至还为此准备原谅他们犯下的大忌。
“我们花苗的女人都很傻。”
苏荔轻叹道:“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阿夕我看她还好,整天只知道玩,本来想着她对男人动心,要等到她十八岁了。可这一趟路程,她就找到了你……”
苏荔奇怪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好的?连凝羽那样的人也愿意和你一起?”
程宗扬嘿嘿一笑,“大概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吧。”
程宗扬口里说着,肚子里却暗自腹诽:武二那粗胚有什么好的?你还不是跟他搞到一处?
一阵微风吹过,篝火跳动起来。苏荔看了他半晌,慢慢笑了起来,“你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阿夕虽然不知道轻重,总是没挑错人。”
程宗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苏荔解释,自己怀疑阿夕背后的操控者就在花苗女子中间,却没有任何证据,只好沉默不语。
黑珍珠在马群中“灰“了一声,竖起耳朵。苏荔轻轻拨着篝火,一边扬起手腕,不经意地拂了一下鬓发,红绸下,雪白的手腕犹如凝脂。
程宗扬倾了一下身,一阵寒意突然涌上心头,接着右侧的太阳穴像火烧一样剧痛起来,像被一根燃着火焰的手指按住。接着手指离开,寒意如同一只真实的利爪,在他心头一下一下握紧,然后沿着背脊掠下。血脉仿佛被冻僵般停滞,程宗扬情不自禁地咬紧牙关,手臂颤抖起来。
苏荔讶然看了他一眼,刚要开口,就看到程宗扬身体猛然一弓,仿佛被一只坚硬的拳头击中小腹,把他打得蜷缩起来。
苏荔美目光芒闪动,反手挽住弓身,玉腕一翻,将长弓拉成满月。
眼前一片虚空,看不到偷袭者的身影。
一缕乌云掩住了月光。程宗扬像被人抓住脖颈般,身体凭空飞起,然后跌落在地。
苏荔挽弓的手臂颤抖起来。
一丛细草仿佛承受不住火光的压力,青翠的草尖微微弯曲。苏荔手一抖,羽箭没有脱弦而出,而是掉落在地。用蚕丝制成的弓弦像被锐器划断猛地松开,接着坚木制成的弓身一折为二。
苏荔美目中透出惧意,“阴煞!”
她声音传出,却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阻挡,在身旁不及两丈的范围中回荡,气氛寂静得令人恐惧。
第四章 阴煞
微风再次拂来,打着旋掠起苏荔鬓侧的发丝,发梢像被无形的手指捻住,拉直。
苏荔目光沿着发丝移动,忽然一手拉起程宗扬,喝道:“走!”
说着旋身跃出,姿势灵巧得如同一只飞鸟。
身体刚刚纵出,苏荔的小腿猛然一紧,像被!只看不到的利爪抓住,身体定在半空。
苏荔腿间的红绸飘起,露出大腿内侧雪白的肌肤。接着她丰润的肉体传来一阵波动,似乎被一只大手粗暴地抚弄着,腰臀间红绸被揉成一团,高耸的雪乳凹陷下去,雪滑的乳肉从红绸间鼓起,微微颤动。
程宗扬抱着小腹,只觉内脏都被冻结。看到苏荔身上的异状,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苏荔却低喝道:“不要动!”
声音中的恐惧仿佛要溢出来。
苏荔美艳的胴体在空中僵硬片刻,然后猛的跌落下来。
“不要说话……不要动……”
苏荔声音轻颤着说道,不知道是安慰程宗扬,还是安慰自己。
“来自九幽的阴煞啊,花苗的阿依苏荔路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