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霞笑嘻嘻道:「先说怎么谢我?」
小玄道:「论功行赏,快说!」
摘霞道:「娘娘要给你一样宝贝哩。」
小玄喜得声都颤了,「真的?为什么要给我?莫哄人啊。」
摘霞道:「嗯,哄你的,莫跟着我哦。」说完转身就走。
小玄赶忙紧紧跟上,笑问:「好姐姐,师父要给我什么宝贝?」
「你又不信,跟着我做什么。」摘霞走得飞快。
小玄急道:「信了呀,快告诉我!」
摘霞道:「不晓得是啥,反正一定很棒的,适才水若同小婉姐姐每人已领了一样,可都欢天喜地的。」
小玄兴奋得直箍拳头,「现在去哪?」
摘霞忽然不走了,半靠在道旁的树干上,用手掌朝脖子里扇风儿。
小玄怔道:「怎么了?」
摘霞懒懒道:「好热,走不动了。」
小玄笑道:「好姐姐,你急我么?回头我一定会好好谢你的。」
「怎么谢啊?」摘霞目望别处。
小玄抓抓头发,睨见旁边坡上繁花似锦,纵身过去,折了一朵不知名的美丽花朵回来,笑道:「自古宝剑赠英雄,鲜花映美人,好姐姐,我帮你戴上。」就要往女孩的头发上插。
摘霞甩头闪开,瞪目啐道:「去去去!谁稀罕这个,没半点诚意!」
小玄大急,差点连姑奶奶都叫了出来,忽想起一件物事,从怀里摸出只晶莹剔透的湛蓝镯子,道:「摘霞姐姐,你瞧这个好不好?它可是我用青瑛之精花了三天才做成的,里边可以加蓄一个初级水遁法术哩,原本准备拿去跟小恶婆换材料的。」
摘霞接过,随手戴在腕上,立感冰凉沁肌,又见其上雕刻的符篆铭纹精美别致,心中十分欢喜,笑靥如花道:「这个么……还算马马虎虎啦,娘娘正在锦绣阁等你哩。」
「那我先去了!」小玄抛下花朵,一阵风不见了。
「喂,等一会呀!」摘霞跺跺足,气鼓鼓地出神了片刻,低头瞧见腕上的美丽镯子,秀眉渐舒,嘴角甜甜地弯了起来。
小玄兴冲冲地奔入锦绣阁,见如意仙娘崔采婷果然在候,忙上前躬身叩首,笑道:「师父,我来啦。」
崔采婷凝目瞧了瞧他,片刻方道:「小玄,你在这山上已经呆了十六个年头,这次想不想跟我出去?」
小玄道:「师父,难道您还知么,我做梦都想去外边瞧瞧哩。」
崔采婷拿起杯子,悠悠喝了口茶,道:「但你素来顽劣,带你出去,我可不大放心。」
小玄急道:「这回我一定改过来,下山后只老老实实地跟在您身边服侍,绝不惹事生非。」
崔采婷沉吟了一会,直至小玄心里发毛了才点头道:「那好,我就记着你的话,你呢,自己也别忘了。」
小玄暗暗松了口气,迭声应是。
崔采婷目示桌上一只墨漆长匣,道:「你大师姐与二师姐出山时,我曾各送她们一样宝物,如今水若、小婉和你出山,我也一视同仁,送你们每人一样宝物,这匣子里的东西应该适合你用,拿去吧。」
小玄上前开匣,入眼一条通体艳赤的长索,其上鳞纹时隐时现,柄端印有金丝符篆,一看就知是非凡之物,喜得心头扑通乱蹦,迫不及待地拿起抖开,却是一条长逾两丈的鞭子,屏息问:「师父,这是法宝还是兵器?」
崔采婷道:「是兵器,叫做八爪炎龙鞭,属性为火,与你修习的离火诀能相互融合,可令你的鞭法威力有增。」
小玄略运离火诀,猛见鞭身一跳,赤焰喷发,不由吓了一跳。
崔采婷叱道:「别在这里试!」
小玄赶忙撤功,骇诧道:「我的天,这鞭比赤炼索棒多了!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
崔采婷道:「它么,不过是用了一根八爪炎龙筋及三百六十片炎龙鳞而以。」
小玄「啊」了一声,八爪炎龙可是龙中异灵,凶猛无比,极难捕获。
崔采婷继道:「制它之人还在其上炼化了八爪炎龙的八足之髓,因此这鞭不但能发炎劲,还擅擒缚,于我教内,可算是一件中上神兵了。」当即向小玄传授使用其鞭的要诀。
小玄本就精通鞭法,
掌握甚速,越听越知这炎龙鞭非同小可,笑得合不拢嘴,又问:「师父啊,这炎龙鞭跟我大师姐的阿金盾比,哪个更厉害点?」
崔采婷道:「此兵在教中宝器的排名在阿金盾之上,用得好则强,用不好则形同废物,但以你目前的功力,至少得再努力五年,方有可能追上你大师姐。」
小玄听得心花怒放,不觉毛病又犯,一下猴到崔采婷身上,搂住欢叫道:「谢谢师父!师父真好!」
崔采婷柳眉一挑,身子未动,却使了个小跏跌法将小玄摔在地上,恼怒道:「你都多大了,却还这般不知稳重,今次跟我出去,倘若再像这样嬉皮笑脸,我定……定把你赶回山上,面壁个三年五载!」
小玄迷惘爬起,记得从前如此,师父并没怎么生气,委屈道:「以后不敢了。」
崔采婷哼了一声,突道:「你把腰带解开。」
小玄一怔,不解地松开腰带。
「把裤子褪下来。」崔采婷面无表情,如雪的玉颊晕起了一抹难以觉察的嫣红。
小玄愣了愣,蓦然想起从山下小镇买回来的那册春宫,身上一阵发烧,耳根都烫了……
第五回与魔同欢
「谁叫你脱里边的!只把外边的裤子褪下一点……褪到腰下就行。」崔采婷没好气地嗔道。
小玄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提起内裤,依言将外裤褪到腰下,满面通红,心中连连暗骂自己:「该死该死!都怪那册春意儿,老叫我想入非非!」
崔采婷凝目盯住他的腹部。
虽是午后,但锦绣阁藏于逍遥峰的阴凉处,周遭俱是参天古树,阁内清凉幽暗,只见小玄的腹前散发出淡淡的柔和光晕,原来在他脐眼之内竟含有一物,平滑洁白,宛若明玉,更奇的是其上竟匪夷所思地镂刻着细小花纹,既似铭文又像符篆,诞异之至。
小玄自从懂事以后,就一直对身上的异样感到奇怪,曾经问过崔采婷,却皆得含糊以应,渐渐便习以为常了,今日见师父又再关注,忍不住问道:「师父,我肚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