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抱起衣裙,快步向阶梯上方逃去。
「好,师兄你真出息,和一个小妖女这般亲昵。是不是连我们是剑宗的弟子身份都告诉她了!」
戚艳眼睁睁地看袁倩逃走,朗声道。
卓均刚想反驳,忽然想到师妹是故意让袁倩知道,断她生路。
「戚艳,你好阴险!」
卓均头一次辱骂同门师妹,话出口也是后悔。
不想戚艳怒极反笑:「我阴险,还是你这个男人太无情。记得你说你对百里初晴有好感,一路讨好人家不成,现在有人主动投怀送抱,便移情别恋了。呵呵,难怪百里姑娘看不上你!」
「我!」
卓均被说的面色一红,羞愧下剑招只守不攻,被逼到角落时才咬牙崩出话来:「我和倩儿是真心的,任务结束后我便带她回中州!」
此刻,躲在密道中的百里初晴将地下室内的一举一动听得清楚,恼得她只想一跺脚离开,不管下面二人。
这是件剑宗的丑事,她一个外人不便参与,便答应戚艳一人进去。
可戚艳不先说明缘由,急着要杀那店家少女,被卓均拦下后,一言不合下竟同室操戈。
两人互相讥讽不说,还把自己牵扯进来。
百里初晴心知这是戚艳催她解决掉逃跑的袁倩,但若这般了事,准备和袁倩结为连理的卓均岂会干休。
还是等解释清楚再说,切不可和杀老板娘一样。
听到袁倩靠近的脚步,隐匿在暗处的百里初晴突然出手,擒住她手臂,寒气透体,一捧衣裙尽数散落。
押着袁倩走出密道,百里初晴将一只冰锥
横在她脖颈上,喝道:「快住手,你们不要打了!」
「百里姑娘莫要伤她!」
卓均顿时罢了手,咽喉便被画眉剑所胁。
「戚姐姐,你也把剑放下,让卓大哥先穿衣服。」
百里初晴见卓均赤着身子,一根短小晃荡的软条在下面晃荡,忙收回目光。
这提醒了卓均,他忙捂住下体,刷地红着脸,若非戚艳持剑挟持,他只想找个缝隙钻进去。
「我怕他会」
戚艳不依不饶,叫人头痛不已:「不会的!把剑放下。」
百里初晴打断她,又道:「卓大哥,我不会伤害她,请相信我。」
她露出哀求的眼神。
戚艳冷哼着放下剑,卓均蹲下身,在石桌后面穿衣服,这场闹剧总算停下。
「卓大哥,这是家黑店,他们在半夜下迷药,下黑手。我和戚姐姐侥幸才没中招,急着来找你。」
百里初晴解释。
戚艳接着补充:「若无百里妹妹,我早被人害了。这小妖女摆明是魅惑你,再把你撂倒,你却蠢到维护她。」
「什么!」
卓均大吃一惊,他以为戚艳是为了剑宗名誉才要杀人灭口的。
「这是真的?」
他看向袁倩,少女浑身打颤,吐着白气,直盯着戚艳道:「我娘怎样了?」
「你娘?我一剑杀了那贱人!」
戚艳怨毒道。
「啊啊!」
袁倩一声尖叫,突然奋起挣扎,竟摆脱了百里初晴的桎梏,朝石室里侧跑去。
戚艳大惊,提剑欲杀之,卓均忙上前拦阻。
百里初晴道:「等等。」
只见袁倩跑到一面石墙前,踮起脚乱摸一阵,便听隆隆巨响,机关启动,石壁向外打开。
隔壁密室的烛光透入,那股死人身上的骚臭味也渐渐飘来。
「你如何知晓这两个密室相连。」
戚艳惊奇道。
「我只是感觉两条密道通往的地方相近。」
百里初晴解释,目送袁倩步入关棺材间,卓均也快跟了过去。
「啊啊,娘!」
袁倩见老板娘脖颈断开大半,整颗头后仰耷拉在背上,顿时一声惊叫。
「倩儿!」
卓均忙跑过去,戚艳冷笑着追他后面。
母女情深吗?百里初晴想起自己三年未见母亲,若知妣,也会如此绝望吧。
她轻掩口鼻,缓步走入棺材间。
见那店家少女抱着卓均,青春曼妙的紧紧贴在卓均身上,娇躯瑟瑟发颤,哭诉道:「卓大哥,不要杀我,救我,救我……」
「卓均你还执迷不悟?这害人不浅的妖女,死有余辜。」
戚艳蹙着眉,催促道。
密闭空间里,尸体的恶臭叫人难以忍受。
「我,我……」
卓均瞠目结舌,僵硬的手臂搂住少女的纤腰。
百里初晴默默走到一副棺材边,推开木板,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花季少女秀美的脸,她紧闭双眼如安睡一般,但却无鼻息。
百里初晴捧起她的头,脸蛋光滑,肌肤弹嫩,与活人无异,这一幕出现深夜地下棺材中,显得极为诡异。
「她?」
戚艳手指百里初晴从棺材中拉出的女子,难辨生死。
「她死了。卓大哥,你可知今夜那男人是朝廷要犯采花贼,他们一家在这里开黑店,不知害了多少武林侠客,无辜女子。每个棺材里怕不都是这种不腐的尸体。」
百里初晴冰冷叙述道。
「你!」
袁倩红着眼,恶狠狠地瞪着弑母凶手。
「采花贼!」
卓均震惊。
「对,你正抱着采花贼的女儿,有其父必有其女。放开,让我一剑刺死她。」
戚艳挥剑跃跃欲试。
袁倩惊恐地摇着头,伏在卓均怀中,嘤嘤哭泣:「卓大哥,你听我说,我和那采花贼没有关系,我父亲是,呃呃呃……」
话说一半,纤细的玉颈忽地被一股蛮力扼住。
卓均一边环抱少女纤腰,一边掐住她的脖颈。
见少女双眼血红,脸色发紫,痛苦的表情刻在纯真的小脸上,能发出嗲嗲娇吟的小嘴发出窒息的嘶哑声,带来美妙体验的小粉舌也翻吐出来。
一想方才的云雨欢情,卓均心如刀割,直把下唇咬出鲜血。
「咔嚓!」
卓均一用劲,扭断袁倩的脖颈。
少侠悲痛地仰起头,手还抱住她抽搐的娇躯,不顾对方湿濡的下体贴在大腿,失禁的尿水浸透裤子,浇灌在他腿上。
「对不住了!对不起师妹,百里姑娘,是我不对,差点害了大家。」
放开尸体后,卓均似用劲了全身力气,疲惫喘息。
「呵呵,现在倒是下得去手了。薄情男儿」
戚艳还想嘲讽,百里初晴劝道:「算了,戚姐姐,我们快些离开这。」
三人离开密室,从庖屋中走出,距天亮尚早。
戚艳提议:「放一把火烧了这里,不理痕迹。」
「不行,那样太引人注目。这袁家村和袁门客栈关系匪浅。」
百里初晴反对。
「同流合污,一丘之貉。」
戚艳恨声道。
「他们行谋财害命之事,应不敢报官。将密道封住,短时间内不被人发现,不惊动玄武城那边就好。」
百里初晴道,戚艳点头称是,接下来,卓均负责善后,戚艳去马厩把风,百里初晴跑去店里搜寻找了件绸布将头发包好,还给卓均找了件新裤子。
她从匣子里翻出一打大额的银票,一想日后用得到,便也揣在怀里。
黑沉的天微微有了一丝亮光,三人骑马上路,袁门客栈和整个村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不行,那样太引人注目。这袁家村和袁门客栈关系匪浅。」
百里初晴反对。
「同流合污,一丘之貉。」
戚艳恨声道。
「他们行谋财害命之事,应不敢报官。将密道封住,短时间内不被人发现,不惊动玄武城那边就好。」
百里初晴道,戚艳点头称是,接下来,卓均负责善后,戚艳去马厩把风,百里初晴跑去店里搜寻找了件绸布将头发包好,还给卓均找了件新裤子。
她从匣子里翻出一打大额的银票,一想日后用得到,便也揣在怀里。
黑沉的天微微有了一丝亮光,三人骑马上路,袁门客栈和整个村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