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勤道:「当然听说过,不过我从没见过他。我只知道他和你们的父亲一样,是明月会的发起人。我不知道商杰不露面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望江兄为了保护他,不让他露面。望江兄曾和我多次说起过商杰其人,说他对西方体制深刻了解,华夏想要腾飞,就必须全盘引入西方的政治体制,打破原有的体制。那时候我们都年轻,望江兄又曾留过洋,见识过西方社会的繁华,所以将商杰引为知己。殊不知,以米国为首的西方诸国,早已经将世界各国划分了三六九等。我华夏崛起,必然会推翻西方诸国建立的世界体系,这跟我们的体制没有任何关系。要是那时候我们都像现在这样成熟,也不会犯那样的错误了。」
「照李叔所说,商杰对西方社会是非常了解的,难道他也是留学归国的?」
李道勤摇了摇头道:「望江兄说他只是出国考察过,并没有在国外长期留学过,正因为只是短暂出国,就深入了解西方社会的体制,望江兄才视他为知己的。玉龙,你怎么突然想到要调查商杰了呢,难道你怀疑商杰就是当年那个污蔑出卖明月会的人吗?」
「现在还没有证据,只是觉得奇怪。明月会只是一个讨论改革的学术组织,没有政治目的,入会成员都抱着热忱报国的拳拳之心坦诚相交,除了二叔那样出身敏感的世家,才要刻意隐瞒身份,这个商杰为什么也要刻意隐瞒身份呢?李叔说他曾出国考察过,难道当时他已经身居高位了,所以要隐藏身份?」
李道勤道:「不可能,望江兄说商杰年纪并不比他大多少,那时候也只有三十左右,不可能身居高位的。能出国考察,可能是某位高官的随从人员吧。」
卢梦令道:「玉龙,我想起一件事情来,那时候我刚上初中没多久,父亲到青台来看我,曾站在窗边发呆,还自言自语说,那老朋友是否有过为当年的事情后悔。当时我正在学画人物,就把父亲站在窗边的样子画了下来。父亲看到后,将画纸收了起来。我问父亲,他的老朋友是谁。父亲愣了下,说就是来的路上偶遇到了一个老朋友。父亲来看我,从来不说他身边的人和事,那次他自言自语是唯一的一次,所以我还记得。」
方玉龙和李道勤听了卢梦令的回忆,都很吃惊。如果赵望江偶遇到的故人就是商杰,如果赵望江所说的事情便是二十年前那件事情的话,那岂不是说商杰也是那件事情的直接参与者?如果真是这样,要完全知道当年之事的秘密和真相,就必须找到商杰。
和李道勤分开后,方玉龙还在想商杰之事。当初在《明月》期刊上发文的,有人用笔名,也有人用真名的。像明月会其他成员,彼此间相互熟识,发表文章多,用的是笔名。商杰也在《明月》上发表文章,却是用的真名,他对自己的信息如此保密,为什么要用真名发表文章呢,难道「商杰」也是个笔名吗?
方玉龙想到了岳林洪,在进入官场前,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