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岳母这么说,张清河明白了,夏丽虹把岳父岳母的电话放入了黑名单!
夏丽虹啊,你也太过分了,你这是大不孝啊!张清河在心里生气地想,转而又一想,也许她是羞于接父母的电话吧,就像自己一样,自从这件事发生后,都不想见父母和哥哥!
「啊,那也许是她的手机那儿发生了什么故障,或者是通讯中转站那儿出现了什么问题,常发生这样的事的。」张清河只好胡诌道,「我回去后看看是发生了什么故障。」
岳母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纠缠这件事。
中间岳母炖羊头,张清河又去岳母家的旧房去了一次,看着那旧窗棂,那个被他撬过的痕迹还在,不由又感慨地流了一次泪,又去夏丽虹原来呆的小学里去了一次,那里已废弃不用了,到处破败不堪,但依然能找到他初次遇见夏丽虹的那间教室,站在教室外他原来站过的地方往教室里望,彷佛还能看见夏丽虹回眸望他的那一眼。
在岳父岳母家住了一晚,第二天要走时,张清河拿出三万元交给岳母,岳母死活也不收,说夏丽虹为盖这房已出了十几万,你们也要生活哩,张清河这才知道还有这码事,但这点事他倒也全不在乎,他揭开躺柜把钱放进去,告别岳父岳母,开上车走了。走到半路才想起,哪天得领岳父去大医院查一次病呢,多少年都是妻哥在尽孝道,他这个女婿还连一次像样的孝道也没尽过呢。
当然父母那边更得好好尽孝道了,在西安住是没办法,但一有空闲就要回来看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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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相片惊魂
张清河这次来东胜的最后的行程安排是去见苏叶青母女,这项虽然安排在最后,但却是让他感到最轻松也是最愉悦的一项安排,没有一点心理负担,还很有些期待。
但当他去了假日酒店见了苏叶青之后,他的心情变得复杂沉重起来,据苏叶青说,苏婷现在学习上表现得似乎很用功,但成绩却是下滑得更厉害了。
「我现在也不期盼她能在学习上取得一个好成绩了,只是我怀疑她成绩这么不好,心理上的负担可能是更大了,人也瘦了好多,我怀疑……她可能不止在那件事上有心理负担……」苏叶青看看张清河,欲言又止。
张清河明白了她的意思,就说:「这次我忙,就不见她了。你也别说我来过。我回去给她写信。」
「不,清河,我还是想让她见你一面,这样也许--更好一点。」苏叶青犹疑地说。
「算了,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苏姐,你不用担心。我得走了,你多保重!」
「等等,忙什么。你和妻子现在相处得怎么样?」
「我似乎永远也忘不了她和贺正勇之间的事了,这严重地制约了我们的交流,包括床-事……」张清河坦然地说出了他和夏丽虹目前的状态,苏叶青是过来人,他们之间现在又相处得像是姐弟一样,所以张清河觉得自己对她没有什么可保留的,「我现在很痛苦也很担心,自己也不知道我们到底会发展到哪一步。」
「无论如何,贺正勇已经死了,和一个死人就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苏叶青看着张清河说,「现在就看你妻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如果一颗心还在你的身上,你也还爱她,那你的心胸就得宽大点。如果搞成我和你耿大哥这样,那就太遗憾了。」苏叶青说的大致还是上次那样的话,对于这种事,她真的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解劝张清河的办法了。
离开苏叶青,张清河开车路过父母家时,把那个浴脚盆留下,又硬留了三万元,开车继续往西安返。中间依然在延安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时赶回了西安,却不见夏丽虹,到哪儿去了呢?他心里一阵疑惑。在家里转两圈儿,空荡荡的了然无味,还是忍不住拨通了她的电话。
「你回来啦?我正在街上租一家店面。」夏丽虹很快接起了他的电话说,电话里传来街上的汽笛声。
「租一家店面?」张清河问,更感到奇怪了,她没跟他提起这件事啊。
「我要在西安再开一家服装店。」夏丽虹平静的声音中透着一点喜气,这一段时间来少有的一点喜气。
「你在哪里啊?我过去看一下。」张清河想一想说。
虽然有些恼恨她这么大的事也不给自己打声招呼,但自己要办连锁辅导机构的打算不也没在一开始告诉她吗?这次还是自己耐着性子往前凑凑吧,毕竟也是家中的一件大事。
「出了和美小区沿街向西五站路,街北,现在挂的牌子是丽人服装店。噢,旁边还有一个大酒店,叫帝豪大酒店。」
张清河一边听一边出了家带上门,下了楼开车就直奔那儿。进了那家店面时见倒也宽敞,六七十平米的样子,算一个大店了,夏丽虹戴着那天戴的那副眼镜,正温雅地和一个三十多岁
的打扮时髦的女人说着店面和租金方面的问题,见他来了,拉过他的手给他和那个女人介绍:「这是我老公张清河,这是房东薛姐。」
张清河和那个薛姐互相点头算作打招呼,心里不觉得气顺了些,看夏丽虹还在和那位薛姐不停地谈论店面的事,就信步踱出店外到周边去转转。他相信夏丽虹讨价还价的本领,她在做生意上几乎是锱铢必较的。既然和这个房东薛姐谈,那一定提前已了解了周边门店租金的行情。所以他就不用去掺合了。
正转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向他跑来,在他不经意间,忽然递给他一个信封,然后迅速跑进一条巷道里消失不见了。张清河惊讶地打开那个信封,却见里面装了一些相片,抽出一看,一阵铺天盖地的眩晕瞬间向他袭来,只觉得天在旋地在转!
勉强站稳身形,抹一把脸抬头望着天空,默念了无数遍「我心如大理石」,直到那黑色的天空重新变为蓝色,他才低下头重新去看那些相片。
第一张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在街上搂住夏丽虹肩膀的背影,第二张,第三张……第六张,全是在床上的裸-体照!有一张能看清夏丽虹的脸,其余都看不见两人的脸和正面,只能看到背面,在做着各种各样的姿势。
很明显,这个男人不是贺正勇。皮肤很白,但比贺正勇要瘦。
难道夏丽虹还有另外一个奸夫?难道夏丽虹已经滥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张清河只觉得自己的头上顷刻间落满了猪粪羊粪马粪骆驼粪鸟粪……,郁郁葱葱地长满了松树柳树杨树狗尾巴草还有菌类蘑菇……他感到浑身无力,就要瘫坐在地上了,勉强走进自己的车里坐下,点上一根烟,茫然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烟圈儿在自己的面前升腾,消失,升腾,消失……血液在全身上下四肢五脏的血管里疯狂奔涌,发出呼呼的轰鸣声……
难道夏丽虹还有另外一个奸夫?难道夏丽虹已经滥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既然已经滥到了这个程度了,那自己何不冷静地来看看她的丑态!何况,有鸟粪落在了自己的头上,最起码也要看清是一只什么鸟儿撒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