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摇了摇头,又将剩下的几条鱼也穿在了烤架上。更多小说 ltxsba.me
罗菲和仙儿在旁边吃鱼,我则一边翻转着鱼身,一边时不时地朝河道上游观望。
我发现,身处在老坝这个位置,也不是完全看不到雾气,在四五百米开外的地方视线就稍微有些模糊了,说明那里有很淡的雾气笼罩,我盯着远处看了一会,发现在五百米开外的地方景物有些飘忽,这应该是因为那里的雾气正在不断地飘动着。
记得昨天晚上跨越峡谷的时候,谷中的风是很强,我能理解为什么在这里看不到湍急的河流,却无法理解为什么在这里感觉不到强风。按理来说,风只有在吹出峡谷之后,风力才会快速减弱、消失,可是现在,我们还在峡谷内部。
“你发什么呆啊。”仙儿在旁边戳了我一下,她嘴里嚼着鱼肉,说起话来不清不楚的。
我回了回,对她和罗菲说:“吃完饭以后,咱们顺着河道朝上游走一走。我也想看看,峡谷里头到底有什么。”
仙儿“啊?”了一声,很不爽地说:“你又有事啊,这个寨子这么漂亮,我还想转转来着。”
我就冲着她笑:“等这次的事处理完了,我请你们看电影。”
仙儿撕了一条鱼肉塞进嘴里,白我一眼说:“得,看在鱼的份上,就依着你吧。”
我心里一直想着峡谷,根本没心思品尝鱼的味道,草草吃了一些,见罗菲和仙儿都饱了,就灭了火堆,带着她们朝河道上游摸了过去。
河道两侧的土壤十分泥泞,我们为了让速度快一点,就稍稍朝山林里靠了靠,这里的植被比较旺盛,脚踩在地上,只能踩到厚厚的草,脚掌不至于陷进泥巴里。
随着越来越靠近峡谷的中间区域,雾气渐渐变得浓郁起来,罗菲和仙儿显得很轻松,两一个人一路走一路聊,根本没有将眼前这道雾气放在眼里。
说起来,雾气中的炁场十分中正,也确实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刚进入雾气笼罩的区域时,我仔细留意了一下附近的环境,发现在河道的左侧长着一棵三围粗的大树,树干上的椭圆形纹路看上去就像是一颗颗朝我们这边观望的眼睛。
罗菲看到那棵树的时候不由地皱了一下眉:“这棵树,看起来好眼熟啊。”
我就问她:“眼熟,在什么地方见过?”
罗菲沉思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想不起在哪见过了,可就是觉得它很眼熟。”
我又朝着那棵树看了眼,确实有点眼熟,但我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样的树了。
我们没有就这个问题深究下去,继续向前走着,我能感觉到,在雾气弥漫的同时,空气中的中正炁场也变得越来越精纯,看样子,我们现在走的这个方向,就指向了这股炁场的源头。
大概走了有十来分钟吧,雾气毫无征兆地变淡了一些,我朝着河对岸观望的时候,透过不算太浓的雾气,又一次看到了那棵树,一样是三个人才能抱过来的粗大树身,一样是布满了眼睛似的纹路。
我停下来的时候,罗菲和仙儿也停了下来。
罗菲看着那棵树,一直沉默着,仙儿则环抱起了双手,有些疑惑地问我:“这是鬼打墙吗,可咱们明明是顺着河道走的,按说不可能原地打转啊。”
仙儿说得没错,在笔直的河道附近,是不可能出现鬼打墙的。可如果不是鬼打墙,我们眼前的这棵树又该怎么解释,难道它是一路跟着我们过来了?
我抬起头来,望向炁场源头所在的方向,刚才走了这么一段路,炁场确实在一点点地变浓,我们也确实在不断地接近炁场的源头。
不对,我们没有碰上鬼打墙,眼前这棵树……
想到这,我立刻拿出了手机,给河道对岸的大树拍了一张照片,随后转过身,看了看身后的情况。
在我的身后,雾气是十分浓郁的,能见度应该在五米以下,再看看前方,在距我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同样是雾气浓郁,唯独我们所在的这一小片区域的雾气非常淡,就像是刻意要让我们看到那棵树似的。
我看了看手里上的照片。拍得还算清晰,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树身上的纹路。
随后我就朝仙儿和罗菲招了招手:“继续走。”
仙儿在我身后嘟囔着:“这到底是不是鬼打墙啊?”
我一边走着,一边简短地应了声:“应该不是。”
又是十分钟过去,我们再次穿透浓雾,来到了一个雾气相对较淡的地方,站在这里朝对岸望去,我果然又看到了那棵树。
仙儿立即嚷嚷起来:“还说不是鬼打墙,咱们又回到老地方了。”
我没理她,直接拿出了手机,仔细对比着照片上的树和眼前这棵树的差别,和我预想中一样,它们根本不是同一棵树,只不过看起来很像而已。
罗菲凑到我跟前,看了看我手里的照片,又看看对岸的树,对仙儿说:“真的不是鬼打墙,两棵树其实是不一样的。”
仙儿也跑了过来,可她将两棵树做过对比之后,却皱起了眉头:“哪不一样了?”
我就向她解释:“两棵树上的纹路看起来确实没有太大的差别,可你注意看这根树杈,就从下往上数第一根,照片上的树杈要粗壮一些,上面的纹路也稍微少一些,可你看眼前这棵树,树杈更新,纹路却多,而且生长的位置也比照片上的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