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或许是死了心觉得那样做徒劳。
要是换做白天我得在海水里保持这种姿势躺到天黑稍稍晃动的厉害点船上的巴雷特m821狙击手就会打爆我的头骨。
也许这又是上天的安排将巨大的危险用命运轮盘转送到此发现对我太苛刻后又赐予暴雨和黑暗作为对我的关照。
看到船上没有了动静我才敢慢慢拱着水面钻到海藻层下面咸腥的气味儿扑进口鼻。
我抓了一些长的挂在脖子上生怕在岸滩爬行时那些家伙玩阴招突然扫一下探照灯随后“啪”的一声狙击手在灯扫过我身体的瞬间将我射杀。
我是深知这些鬼蜮伎俩。
从树林回山洞不可能了还有五个时辰天就亮起我必须快速回到山洞做些准备。
重新把身上的武器和弹药箱捆绑一次抓住那根使我从谷顶爬下来的麻藤再往上爬去。
攀顶的危险性更大我无法估量出麻藤的承受力只能先用身体坠在下面摇一会儿如果没有断掉就可以冒险攀登。
夜雨冰凉刺骨的浇着我这个时候真想有一杯热汤灌进胃里让身子暖暖好有力气爬上去。
此刻是生死关头船上的盗贼应该发现了瘦高儿的尸体这会儿正揣测岛上有多少人是些什么样的人该置怎样的战局和我较量。
他们的情况我现在是了如指掌真希望他们把岛上的对手想象成有百人至少那些恶匪的嚣张气焰一时不会太盛有利于我的战斗。
心里想着这些问题不知不觉爬到半山腰我又强迫大脑去想明天的战斗。
激烈的思绪会使我减缓恐惧手和肩膀的疼痛也不那么强烈。
料想果然没错一盏大灯“唰”的亮起光线扫过海岸船上站着三四十人一起举抢随着光照乱射打的岸上沙子乱蹦。
我立刻挂在麻藤上不敢再动缠绕在脖子上的海藻遮掩着身体使我看起来像一棵突起在岩壁上的歪树。
这群家伙狠辣狡诈像疯狗似的乱射乱开只要能将我射死毫不估计子弹成本。
也难怪船上的弹药舱还有五百万发打这几抢又算得什么。
他们是心虚才故意展示强大的火力向岛上的人示威警告对方不要再玩这种让彼此承受不了的心跳。
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情报和武器我是拿到手了。
有了这些东西作战的时候心就踏实的多把握大很多。
唯一羁绊我心的就是三个女人和孩子我该怎样既不影响战斗又及时的保护好她们思考在我继续攀爬后一直盘旋在大脑。
终于上到谷顶手上的蟒皮手套已磨的稀烂两只手掌有些红肿烫热的厉害。
想想这只黄金蟒也确实可怜肉虽为人食至少皮能做成精美的手套和皮包带在某位贵妇人俏太太的手上。
可到了这种环境只能给我这个孑然一身的男人戴着干玩命儿的活磨破。
躺在顶面上知道船上的任何子弹再射不到自己可能他们还以为我是沿着海岸往树林里窜去不知道我居然爬上来躺在这。
要是知道肯定会一颗炮弹轰来将我碎尸万段。
躺了十多分钟才缓过劲儿趴在上将谷下的藤绳一点点收起又把它甩到洞门口我始终没站起身来并不是我身体虚弱到这种步而是怕闪电照亮天空的刹那船上的人会看到我站在谷顶的黑影。
这样的话天一亮他们就会直奔过来围剿了我们。
下到山洞之后女人们即刻围拢过来闪动着惊喜的眼光看我帮我往下扯扯拽身上那些用来伪装的海藻。
我把箱子和身后背的抢械放下到火堆烘烤冻僵硬的手指。
“嘡啷”一把匕首放在上。
“你们把箱子包的割开。
”她们几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充满疑问的眼审视了一下箱子开始做起来。
“那是贼船。
”我轻轻说了一句。
三个女人一起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