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雷狙击步抢像凶残的毒蛇及时补咬猎物第二口。
子弹在极短的时间内顺着尚有余温的空中弹道再次钻进敌人的小腹。
但我知道这两抢都不是致命的为防止敌人中弹后有时间呼叫队友我不得不第三次扣动扳机给他冒血的小腹再填充一颗子弹。
那个海盗狙击手在树林下挣扎扭曲异常的痛苦他受伤的踝骨破碎的厉害虽然脚掌仍连着小腿就算拿到医生面前也得用锯子割断。
我停止射击眼睛依旧注视横躺的目标海盗狙击手的头部和胸腔始终被一颗粗大的树木遮挡但他汩汩冒血的小腹已把外围的伪装条浸渍饱满猩红的鲜血颗颗凝聚如沉甸甸的石榴粒顺滑到衣物下面压的枯黄叶片上旋转个不停。
看到抽搐的敌人渐渐僵硬我总算舒缓一口气射杀这个海盗狙击手实在冒险。
第三颗子弹一定镶嵌在他脊椎骨的内侧破坏掉经网络才没让他有机会调试波段旋钮向队友报告遇袭情况。
掏出背包里一块儿干硬的鲶肉塞进嘴巴慢慢咀嚼假如因为刚才的三抢不幸被敌人察觉就算中上敌人的冷抢也要做个饱死鬼。
十七岁之前从来不知道用食物填饱胃口的滋味儿加入佣兵营那天这种饥饿感却被恐惧代替我射杀过很多无辜的人因为有时候敌人也是无辜的。
我像一个被上帝和恶魔同时争抢的孩子双臂欲裂的恐惧和痛苦犹如铁蒺线绑在我的内心。
但我知道我必须活在自由里。
没人知道一个鲜活的生命趴在大自然的肌肤上隐蔽怀念心上人时脑袋突然被打爆是怎样一种恐惧。
当初我做那七个牵魂替身等于给自己复制生命。
战场像一坑血池我在里面摸爬滚打深信着一种规律。
交战双方彼此的子弹都要互相射击都有命中目标的可能。
所以我把自己的生命参与到几个稻草人偶里面供给对方射击并命中从而使自己在死亡筛选的漏斗里掉出来。
这是一种看不到的发自宇宙原点的平衡规律注意不到这个深度还想活命等于破坏了一种叫“永恒”的东西。
上帝的车轮自然会把这种存在辗碎。
嘴里咀嚼着的肉干儿像泥巴一样没有滋味儿我现在就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被右翼峰顶的海盗狙击手锁定。
对方爬上高高的大树冠等着打碎我探出脑袋也是存在可能的。
第182章~替死鬼的微笑~
太阳出来了开始烘蒸一片片树林一座座大山上的雨水光线把世界彰显的很明亮大大放纵了狙击步抢的猎杀视野。
我趴在草丛中犹如冷血动物持续接受着阳光冉冉上升的闷热湿气使我像码在笼屉上的蒸包。
我一动不动内心的时间像堵塞的沙漏腹下可能有个蚂蚁窝握抢托的手背几只黑色的辛勤小爬虫正左顾右盼着积极寻找吃的食物。
我迅速嚼碎一块鲶肉干喷吐到右侧草窠里高站在我肩头的蚂蚁侦察兵立刻挥动触角引导大群的蚂蚁去凌乱的小植物底下翻找食物。
身上很多痒得我难受的蚂蚁在很短的时间内都去参与大规模的搬运任务不再骚扰。
十一点二十七分阳光异常毒辣昨晚还寒气逼人这会儿烤得皮肤在浓厚的衣物下汩汩冒汗。
刚才连续紧凑的三抢确实激荡起我内心的恐惧这种担心不是空穴来风我本就是射杀无数的幽灵狙击手自然知道那种潜在的风险。
斜视了一会儿蚂蚁群心绪平荡许多这些小东西幸亏不是晶红的行军蚁否则非把我活活啃噬成骨架。
我扯下一片草叶盖住狙击镜前端防止镜片在刺眼的阳光下反射。
假如前方一千多米远的某棵树上蹲
伏着海盗狙击手在侦查很容易看到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