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由于年久失修杆体有些倾斜仿佛正探头朝水中照镜。
再远一些有七八间低矮的小房子天气异常炎热每扇窗子大敞上面的玻璃破碎后被沾满油腻的报纸糊上去代替。
小房子的距离超出我耳朵的听觉范围为了谨慎我暂时假设里面有人。
左侧的砖石面依旧生着枯黄野草像打过除草剂似的半死不死的支楞着。
这会儿在毒辣阳光的照射下更显的惨淡不堪奄奄一丝。
厂中央胡乱生长着几棵大树距离我的位置较远。
工厂虽然破旧但从卖冰女孩口中得知他们多是心胸险恶之人照此推断在某个方装上电子眼或者放些大型捕兽夹故意收拾一些梁上君子倒不失为一件乐事儿。
所以他们可能会在这方面投资。
这种放任式的故意伤害只要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然会被拿来当作娱乐消遣。
人心的险恶到底恶到何等步我早已用血和生命体会过提防之心也便多了起来。
阳光很明亮也很公平它的照射同样令我汗流浃背直到中午时分估计那些家伙开始喝花酒我才抬起挂满汗水的脸利用双臂肘关节朝水池子匍匐过去。
第213章~枯灯杆下的肉池~
等爬到池子附件霎时听到小房子传来嘈杂的嬉闹声几个语气粗犷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弄了一下刺激的屋内发出一声踩狗尾巴似的尖叫。
这噪声充满了矫柔造作当女人沦落到最底层成为欲望工具总以类似的声调苟且活命。
热浪像无形的火翻滚燃烧在表湿透的脸颊低埋在草丛时被划得格外刺痒。
我很清楚污染的空气正腐蚀面部扩张的毛孔。
靠近水池后背部贴紧干裂的水泥池壁将身子蜷缩到最小形态。
五十米开外有段铁丝网的犄角处拧固着一根黑乎乎的小木棒我怀疑那是电子眼因为没望远镜看不清到底是不是想继续走却忌讳打草惊蛇内心很矛盾。
我仅有一把匕首远程对付这些有抢的家伙危险系数相当高坏人总是走运这也有代价一旦他们背运搭上的便是性命。
我肩负责任不可意气用事他们若射杀掉我也就等于射杀了整艘海盗船上的女人。
思索对策之际屋内又传出阵阵淫笑将人得意忘形的丑态彰显到极致。
嘈杂声中我模糊听到些法语。
由于毛里求斯仅是任务的跳板杜莫没有告诉我有关风土人情我甚至连当使用哪些语言都不清楚。
“吱纽咚咣当……”一阵醒目的躁动传来小房子里面有人开门走出通过响声的音色此人手里像拿了只搪瓷脸盆。
没等多想我快速起身像条蛇似的爬上水池沿台小心到不能再小心沉浸到水池里面。
短短几秒中心脏紧张的几乎爆裂因为动作慢一点就会给人看到一声大喊会引来无数厂丁打手;如果动作过急会溅起水花打湿干燥发白的池沿更可能遭人暗算。
身体上的汗毛孔被冰凉的池水猛刺激霎时全部收缩令我不禁哆嗦几下并赶紧朝盖水池的水泥板下钻去。
同样我不能激起太大水花。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股汗水与香水混合的气味儿从盖水池的石板缝隙渗透下来。
鼻子告诉我过来一个女人香水的浓烈度强烈烘托出她的生存法则:以皮肉为生存武器。
水泥板下阴凉潮湿顶部挂满蜘蛛网水面与石板盖的间隔不足十五公分鼻子只有微微抬起才能良好呼吸。
那盏破旧的照明灯晚上打开时肯定引来无数虫昆虫我呼吸的水面附近游荡着几丝粘稠的绿浆上满甚至鼓起绿沫。
因为贪婪午夜灯光而溺死的蝼蛄、蛾子、蟋蟀一层层飘着早泡得浮肿发白随搅动的波纹一晃一晃万般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