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贴船舷绕跑来到驾驶操作室后面犀利的目光斜穿过门缝见一个头发略带花白的黑人老头正躺在摇晃的网线吊床上瞌睡。
一顶脏兮兮的船长帽盖住他整张面孔窗外强烈的照射以及泛光的海面便煞不到小寐一番的滋味儿。
靠近吊床的墙壁上挂了一件黑人老头的破旧制服钉在墙面上的掉漆铁牌刚好从破制服下露出半截儿上面冲压着图案是张渡轮结构简化图。
不必惊扰黑人老头就可获知备用小船的位置渡轮尾部有个小仓库我悄悄调转身子贴回船舷一溜小跑儿朝存放小船的仓库奔去。
刚才和煦的阳光将处在阴暗中过久的体肤滋照饱和现在只感觉浑身燥热脖颈有点干巴巴的紧绷。
杜莫在毛里求斯时若被人捆在这种日照程度下的废旧工厂不到中午时分便成一具干尸。
奔至甲板尾部快速掀起一块儿方形木板下面黝黑阴凉我像沙漠鸵鸟一般将脑袋探进去感知了一会儿确认并无人迹后以双臂支撑身体缓缓送下双脚。
海面漫射着强光过度刺激的视线足足适应了一分多钟才看清仓库并排着十二艘小船我挑选了一艘船体完好且体积轻便的逃生船一端绑好绳子另一端绳头儿朝顶上光亮的方形入口投出去。
从阴暗仓库再回到甲板上强烈光线又异常刺目视网膜上产生的迷幻同样消耗一分钟时间才淡去。
我像鼹鼠出洞先露出头部环视了一会儿见炽烈干燥的大甲板上空无一人便纵身跳上重新跑回了乘客舱室。
杜莫收集好伪装海盗的七只步抢将它门绑一捆儿分塞进大木箱。
那些被抢夺的黑人乘客也从大筐取回了儿女纷纷搂紧在怀中。
“甲板上没人你我去渡轮尾部那里是备用小船的仓库。
”杜莫听完我的指示抄起两只大木箱便朝舱门外拖去。
我和杜莫的每一个动作都使那些受惊吓后更为蜷缩的乘客悸动他们扑闪着惶恐的黑眼珠不敢发出半点声息。
悬鸦应该听到了我和杜莫对话这样他就不必再费力气四下寻找单独离开的小船。
上到甲板后我接过杜莫手中一只大木箱两人贴着船舷猫腰奔向渡轮尾部。
驾驶室里的黑人老头一定还发着白日梦等那些提筐抢小孩的手下满载而归。
杜莫与我一起将小仓库里那艘逃生船沿着陡直斜梯拉拽上来然后再用绳子系吊顺着锚链浮到湛蓝的海面上。
“你扒着锚链下到小船我把两只木箱垂悬给你。
”
杜莫嗯了一声肥壮的屁股倒退到渡轮尾尖慢慢沉下去。
他虽然胖重攀爬却很敏捷。
满灰尘的小船底部凌乱蛛丝随着波浪荡开停摆好两只木箱我也顺着锚链急速滑下趁渡轮尚未发现即刻驶离远去。
“哗啦哗啦哗啦……”我挥动双臂急速摇着橡皮浆朝西侧临近海岸的科亚马岛前进。
杜莫火急火燎翻开他的木箱抽出m25狙击步抢开始拼装。
“你做什么?”我一面划水一面问杜莫。
“还击啊!你看那么大的甲板若冲上一群人向咱们射击只得往海水里翻了。
”我抬眼望了望渡轮上的甲板上面依旧空空静静。
这艘航运大船不比战舰下来的时候我也曾留意并未看到远程打击的机关抢或机关炮装置。
即使那些渡轮乘务员出乎意料冲上甲板朝我和杜莫的小船开抢悬鸦也会从背后割断他们的喉咙。
但杜莫只顾逃离更不会不了解这些。
“换步抢用阿卡步抢护航。
小船比摇篮晃得还厉害虽没有大的海风你的狙击也会打得像皮筋弹弓。
”杜莫一
拍黑亮油光的脑门儿顿然醒悟:“哎呀!对啊差点要了命。
嘿嘿嘿……”
这家伙嘿嘿傻笑掀开木箱盖子放回了m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