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感这样一来在打斗的时候他能多少关照我一下。
”
我仰起脸又望了望头顶的藤萝晨曦时刻的冷仿佛这会儿才渗透下藤萝层我不由得舔舐了一下冰冷的嘴唇让自己回味到温度的感觉再把这种意识灌输进大脑使之传遍到全身每一个角落里去。
“关照了你一刀。
”我说完这句话却也见杜莫有了些颤抖他像一只受伤的熊身上的脂肪不能再为他保持温度。
“去那往那里爬我给你重新清理一下伤口。
”杜莫嗯了一声缓缓扒动着四肢我俩一前一后朝植物更为繁茂大石头堆里钻去。
因为在爬动时即使不小心或不可避免碰触到了大石也不会像碰触到植物那样引发上面的晃动。
“唉呀!唉呀……”杜莫嘴里唉嗨着他此刻的身心已经放松了下来这会儿再要爬动伤口的疼痛便来得清晰彻骨。
“追马先生您是不知道那家伙的阴险和恐怖简直令人发指。
开始的时候他让我听他指挥埋伏在离他两百米的正前方。
”
一边听杜莫说着我一边揭开了他伤口上的药那条刀口虽然肿胀得厉害但尚未有感染的迹象好在杜莫自己及时用碘酊清洗了破损处。
“您知道吗!为了很快射杀掉对手他居然让我躲在大树底下去用绳子牵动着使树枝摇晃吸引那些藏而不露的冷抢。
”
杜莫吐咽掉一口唾沫脊背抽动了两下又接着说:“我当着他的面看着他那双恐怖至极的红眼睛时我没有敢拒绝他但我心里清楚他就算狙杀手法再精湛可冒险的人是我谁知道这岛上会藏着哪个和他一样可怕的狙击手真出了意外是我完蛋他能损失什么。
大不了再指使其他的海盗兵来取代我的位置。
嘶哈……”
杜莫又是委屈又是抱怨说着当我用袖珍小镊子、钳着蘸饱满碘酊的棉团儿擦拭他刀口里面的时候他立刻周身一震疼得打住了嘴巴。
“你伤得这个位置很特殊除非你的脑壳和手臂能翻转过来否则即使有足够的医疗包也别想靠自己处理好伤口。
”
杜莫伤口上缝的药线就像稻田里用来吓鸟的草人缝制七横八竖异常粗糙。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大大咧咧、笨手笨脚他是够不着不得劲儿才给自己缝合成这副糟糕的模样。
但我已经知道恋囚童为何会刺伤他这个位置。
“一开始的时候我在多棵树上绑了好几根儿绳子但我始终不敢拉动我很犹豫。
那会儿厮杀相当惨烈各处的冷抢响声不绝于耳大家生怕伪装疏漏躲藏还来不及呢只有我被逼着干这种蠢事。
”
“伤口清理干净了我现在用弯钩再给你缝合一次你忍着点别疼得失声。
”鱼钩似的缝肉弯钩闪着银亮的光芒被我用小镊子夹着靠在杜莫裂开的肉皮处。
为了保持伪装不发出不该有的声响我操作每一步之前都得让杜莫有心理准备。
“好的追马先生您就缝合吧我那里疼得啊疼得就感觉不出是自己的肉了。
我还是想想和你说着话转移了注意力来代替麻药呢。
”
我又抬头望了望上空四周试着让自己蹲坐在上蜷缩成一块儿石头的形状以便给杜莫好好缝合起伤口。
“本来我不想傻呵呵拉那些绳子谁知道哪颗不长眼睛的子弹、会从浓密的大树冠上嗖一下钻下来刚好个天杀打中了我。
”
杜莫虽然嘴里说着可弯钩扎进肉里的滋味儿还是令他有些欲罢不能他拽伪装网上绑着的一根树枝咬在嘴里接着说虽然含糊不清但我却能明白意思。
“于是呢我就拿起狙击步抢向那个家伙的位置窥望希望再试探一下他的意见是否真得有必要让我这么冒险。
可结果呢!我刚看到他的轮廓那家伙就当一抢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