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然……
真是名如其人宋怡临轻轻一笑继而皱了皱眉文这个姓他似乎在哪里听过仿佛就是今日茶馆里好些人窃窃私语议论过。
是礼部员外郎文远长的案子说是数日前酒宴上这位文家庶子说错了话第二日酒还未醒就把大理寺拿下大狱了。
文氏乃本朝世家旺族承袭仪国公之爵位不尽有先人功在社稷如今的文氏一门亦多才俊不乏身居高位的三年前陛下选秀封文氏族女作修媛令文氏更上一层楼开朝来所得恩宠几乎无以复加。
一夜酒宴朝上数位言官联名弹劾礼部员外郎文远长从妄议先帝的大不敬到暗谤陛下的忤逆之心洋洋洒洒说了小半个时辰直骂文远长包藏祸心、讪渎谩骂、怨望其上又翻出文氏经年来许多其他事情恨不能当庭为文氏罗织出百桩罪名说着说着非但文远长罪大恶极就连整个文氏都该立时三刻斩杀于市口气得陛下拍案而起命大理寺拿人直接拂袖而去。
礼部员外郎本是个位低清闲的差事即便同朝为官恐怕许多人都不晓得这位礼部员外郎究竟名谁字何。
这一下可好不足一日便闹得满城风雨、街知巷闻了谁都要来论一论文氏的长短盛衰。
宋怡临听了不少关于文氏流言蜚语竟没有一句好话仿佛文氏都是奸佞小人。
但若有人问一句究竟文远长究竟说什么话惹出这么个杀头的祸事恐怕没人答得上来。
说文远长冤枉?可当时在朝上并无一人为他抱屈鸣不平就连文氏的人也都成了没嘴的葫芦闷声不吭。
文然必定是文氏子弟了看年纪大约该是文远长的儿子吧。
宋怡临望着大理寺门前的动静竟有些想上前看一看的心思但他没动不多会儿便见文然收了油纸伞竟跪在了长街尽头、大理寺门前。
大理寺的差官也不理退回了原本站着的位置上继续不动如山也许在大理寺门前哭喊跪叩的人实在太多他们眼里竟多不出一丝别样的目光和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宋怡临看着那一抹清淡消瘦的背影觉得心里酸酸的几乎按不下心里的冲动想走过去为他将油纸伞撑起来站在风口为他挡一挡。
宋怡临不知何时已倾身出去好像下一刻就会跃下马车冲到文然面前。
“想帮他?”
魏楚越悄无声息从茶馆里走出来到了宋怡临身边正顺着宋怡临的目光看向大理寺门口跪着的人。
宋怡临压了压斗笠微微偏头不语目光却还黏在文然身上。
魏楚越一跃上了马车钻进车内与宋怡临擦肩时说了一句:“子绪爱管闲事不是一个好习惯你要改。
”
宋怡临不说话
待魏楚越坐稳他扬手轻抽了一把马背驾车沿着长街走到街尾马车转头进了另一条大道将大理寺和门前的人都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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