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揪起张淙身后背着的帽子扣在他头上:“冷吗?”
张淙好像是顿了顿然后看了晏江何一眼没说话。
晏江何朝天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那么毛病呢?我还真没见过比你还讨人嫌的小崽子。
”
晏江何说完故意仔细去瞧张淙的表情。
张淙的唇抿了抿嘴角似乎轻轻扯了下只是扯得颇有些不堪入目很像拉皮手术失败现场。
晏江何几乎每时每刻都要夸张淙一句。
张淙怎么就那么天赋异禀能让他分分钟想一个巴掌抽过去但又恍惚着觉得打不得。
——张淙就是个祖宗。
不过晏江何觉得张淙有了些变化起码对他。
可能是因为昨晚张淙短暂客串了一次鬼。
晏江何能确定他和张淙之间一贯的那种“横竖不顺眼”的气氛基本是淡了。
最明显的就是张淙看自己的眼不再像正盘算着怎么杀人抛尸。
“老头还有多久?”张淙甩上车门搓了搓手突然问晏江何。
晏江何立刻就听明白了。
他插/车钥匙的手顿了顿余光扫了张淙一眼才将车打着火。
他想起老许跟他说的老东西可能过不了年。
“寒冬”这鳖货没眼睛那是全世界老病秧子的克星基本克十个有八个准。
“没多久。
不过我个人觉得。
”晏江何打开车载暖气调了调风看向张淙“他起码能陪我们过个年。
”
这和老许说的不太一样。
张淙心头猛打了个突就跟迫击炮哑巴着轰了过来没什么惊天动的大响儿但心头那片土却秃了毛焦得寸草不生都炸成了飞灰。
张淙的头轻轻靠在窗玻璃上低低“哦”了声并没什么思想感情。
晏江何等车缓一缓温度慢慢上来了才踩下油门开车。
他“贱病”蓦然上头罕见端足了一腔惜春伤秋感情饱满喟叹:“老头可真难啊。
这一辈子孤零零的。
”
也不知道晏江何走了多少心思那动静吊得郁郁沉沉捞出来配上个二胡奏乐就是一出能把戏子催出泪的凄惨苦剧:“不过他临了能有你这么个孙子最后走了也算含笑九泉了吧。
”
晏江何说着还专门侧过眼睛看了看旁边的“孙子”。
张淙默默扭脸对上晏江何的视线只觉得牙花子漏风一口气儿没喘好满嘴牙都能掉下来。
晏江何朝张淙笑了笑。
张淙索性闭上眼妖魔鬼怪不见为净。
到了医院晏江何二话没说直接扯着衣服就把张淙拎去体检他还专门交代了一声把张淙的体检报告加
急。
又是陀螺转的一上午。
张淙的体检完事了晏江何薅着他等在诊室到中午才一起去喝了碗粥。
晏江何又给张淙塞了药。
晏江何给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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