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说下午去宠天下接晏美瞳晏江何从他张嘴就没信过。
果不其然张淙早将晏美瞳那畜生忘去九霄云外半根猫毛都不见。
晏江何身体不太舒爽一下午赖床上穷懒散再迷迷糊糊睡过一遭。
他这样张淙作为跟腚尾巴自然也不务正业。
张淙非得绕着晏江何不撒影儿盯着晏江何一张睡脸也能看到天黑。
吃过晚饭晏江何去一趟卫生间还没等出厕所门便看见张淙直勾勾杵在门口等他。
晏江何一个头两个大他瞪着张淙:“祖宗你今天寸步不离跟我屁股是要干什么啊?”
按照晏江何的浑犊子脾气张淙当了他一天跟屁虫他早该烦得一个大巴掌招呼过去了。
但或许是碍于张淙先前趴在他怀里痛哭流涕了一番晏江何没舍得。
他也没拿张淙一介大好青年竟小媳妇似的哭花脸掉猫尿这回事逗文章。
晏江何的确喜好扯贱痞子欺负人但他还不至于该死到那个步。
毕竟他是真知道张淙有多害怕有多难过。
肚子里揣明白心兜子处疼那一下也还尚且热乎得烫肉他便绝口不能提那些泪滴子。
张淙看了看晏江何低声说:“我就想问你身上的伤还疼不疼要不要我再帮你擦点红花油?”
“不用擦了。
”晏江何下意识有些犯虚。
先前灾祸临头太慌了没反应过来。
这当儿回过味他俩的状态都不太好把控。
红花油那玩意那么热万一再擦出火来可不得了。
晏江何倒不是怯了烧火。
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火要徐徐不断才好他并不想直接将自己一条老命给燎没了。
“那你想不想吃水果?我去洗点。
”张淙又说。
晏江何站着看了会儿张淙叹了口气:“不吃我吃饱了。
什么都不吃。
”
晏江何上前一步拎狗耳朵似得扯着张淙的耳垂晃了晃:“你消炎药吃了没有?嗓子还疼不疼?”
张淙的嗓子好一些了但还是有些炎症能听出来声音仍旧不大对。
“吃了。
嗓子不怎么疼了。
”张淙老实道。
他眼睫颤悠两下似乎被晏江何弄得有些害臊。
“......”晏江何收回手认命。
谁让他养了个人格分裂的王八蛋呢。
“你过来我问你点事儿。
”晏江何说着去沙发上坐下。
晏江何终于找功夫问了出来:“前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回来了?”
“嗯。
”张淙搁晏江何身边坐下“那时候......”
——那时候他趴在安山寺的台阶上。
张淙说:“那时候已经到了一会儿了
。
”
晏江何伸手摸了摸张淙脑门儿上的创可贴。
先前的大创可贴因为他俩的一夜折腾光荣殉职不能用了。
张淙给它换了换成了三个普通创可贴挨排交叠粘了一溜。
“伤怎么弄的?”晏江何问“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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