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岁的姑娘正是怀春的花季,整整一个下午,兰兰的注意力始终没有集中到学习上去,这是她十七年来从未经历过的一种体验,这种体验好折磨人。她干脆出去帮着妈妈在厨房里干活。
“怎么不学习了?”吴云问。
“头有点儿不舒服。”吴云把手背搭到女儿的额头上放了一两秒钟。
“是不是中午没睡觉?”“睡了,就是有点儿沉沉的。”“用不用吃药?”“不用,过会儿就能好,不严重。”吴云的心一下子阴沉起来,她真后悔跟了丈夫到这么个鬼地方来,钱是挣了些,可也失去了不少,更让她不安的是,在这儿有个头痛脑热还能对付过去,可要是发起高烧来就让她手足无措,她本来不让女儿跟来,她却执意来跟妈妈作伴。
吴云抬眼爱怜地瞅着女儿,心想,但愿女儿不会像自己一样命苦。
“学不进去,你就去躺会儿吧,这里有我,不用你操心。”兰兰回到屋里没事可做,躺在床上很快竟真的睡着了。
大卫躺在莹莹的床上睡了整整两个小时,醒来时倍觉精,好像这些日子的消耗用这两个沉沉的觉一下子全补了过来。因为这两个小时里,他连个梦也没有做。
站在走廊里听见那屋子里的四人还在热闹地玩着,估计不会就散,推门一看,老王一个人的烟就已经弄得满屋子里浓烟滚滚,他差点被呛了回来。
“睡醒了?”几个女孩争着关心,大卫点了点头。
“想不到抽烟的人也怕烟呛!”蓓蓓道。
“你是久居庖肆,不闻其臭,你要是出去一趟,再进来保准也受不了。刚才那个小女孩找你辅导她呢,对了,她怎么叫你‘舅舅’呢?”莹莹忽然想起兰兰过来找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