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把杯子又端了过来,却不再让她自己拿着,倒像是伺候病号似的,端着喂她。
“我自己能行。”杨文文感激地笑着看了大卫一眼,她觉得这个d精d精平时没白疼了他,以前在她家吃饭的时候,杨文文可都是让大卫吃得很可口的。
“别了,今天让d精d精伺候一回嫂子吧。”大卫没有把杯子给她,一直端着送到了杨文文的嘴边,杨文文也不再客气,凑上嘴去喝了起来。
大卫端着那杯子,倾斜度掌握得很是恰到好处。杨文文一边抬眼看着大卫,一边咕咚咕咚地喝着,一口气喝下了大半儿。喝完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很是舒服。
“渴死我了!”她仿佛刚刚从干燥的沙漠里出来似的。
那大半杯子水进了肚子后,杨文文立即又感觉到了尿意,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大卫,道:“我下去趟。”大卫闪开身子,杨文文下了床,刚穿上鞋,还没走了几步,那身子竟虚弱得差点儿倒了。
“我扶着你吧嫂子。”大卫赶紧一把扶住了杨文文的胳膊。
“我去洗手间。自己能行。”说着脸一红,大卫不好再去扶她,便松开了手。
大卫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杨文文回来了,明显已经洗了脸,脸上的泪痕不见了,也许她在脸上搓了一阵子,那脸上竟有了些血色,比先前红润了许多。但走路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稳当,大卫早上前搀了她的胳膊,扶着她的身子上床。
“我坐这儿吧。”杨文文没有上床,而是坐在了床沿上,大卫也没有再回到椅子上,与杨文文并排坐着。
杨文文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我真想不到好好的日子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儿!要是老贺好不起来,我可怎么办呀!”说着眼泪又滚了出来,大卫只好从后面搂了她的背,安慰道:“嫂子别怕,会好起来的。”“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你哥的清况。就是死不了,也是个废人了。”“嫂子你别太悲观,现在这医学这么发达,兴许不是问题,咱不是还有专家嘛。”“我更相信命运,头一天我就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吓醒了后,没敢跟老贺说,昨天晚上他说出去喝酒,我不让他去,可他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