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虽有通货膨胀,但经济形势毕竟尚未崩盘。于大众而言,十来块银元,是一个月的工钱。宋和风没有想过,自己只是与韩少讲了些话,就拿到这样一笔收入。他讲着道谢的话,听季寒川道:“你也早些睡。”宋和风后知后觉:“好的韩少!您也是,早些睡!”他抱着图纸离开。门阖上,季寒川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茶水热气腾腾,初入口时,有些苦,很快成了回甘。他细细品着,见窗外浓雾始终不散,最终叹一口气,决定:还是要去驾驶室看看。
说干就干。他清楚地形,又身形敏捷。这一路过去,没有惊扰任何一个船员。等到驾驶室,隔着门上窗子看去,有数名船员在其中,还有晚上舞会里见过的船长。所有人严阵以待。
季寒川靠着门,想:不是人祸,就只能是天灾。
这就无能为力了。
但他还是决定,既然来了,就多在这里待上片刻。
在这期间,季寒川听着自己怀表上秒针走动的声音。时间过了凌晨,一点、两点。他察觉到,整艘船的航行速度始终在减缓。看着驾驶室前的玻璃,窗外,几乎成了一片白芒,什么都看不清,根本无法分辨,前方是否有什么障碍。
船长谨慎地决定,暂时停止航行。
季寒川想:那个小朋友倒是猜对了。
他继续往后看。
到三点,舱内有船员打了个一个哈欠。瞌睡是会传染的,好在他们是轮班倒,白天已经休息过,这会儿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困倦。而船长留意到船员的动静,勃然大怒。他用土话训斥船员,季寒川听不太懂。可这个“听不懂”,与他对海城话的熟稔相对,季寒川愈发肯定:我多半是那里的人。
而在船长专心与训斥船员、季寒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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