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则想:怪。我怎么好像……说到这里,才像正式开始编假话,用来做一点试验。
可显然,他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会有一个做生意时总要带几块银元的父亲。他出生在半个世纪之后,那时或许还没达到海清河晏,但总算平和安定。
不像现在。
他看着眼前少年人,到了晚上,他就该有另一张面孔。浮肿的、苍白的,像是一具在水中泡了不知多久的尸体。他们或许真的泡了很久、很久,周身是幽闭海域,冰冷海水。又在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被“游戏”强行拉回人间。
季寒川没有再用先前那样绘声绘色的语气,说后面的假话。
他原本只是想知道,如果第一天就沉船了,那眼下又算怎么回事。所以想要在船员身上,留一个标记。
可如果是在衣服上做暗号,季寒川又不确信,船员是轮班制,会不会连衣服也多准备几份。这样一来,无法确认他们在事故是穿着是什么。要是直接印在身上,以季寒川的力气,倒不是不行。只是要说“不引人注目”,就有点麻烦。
最终,在口袋里银元碰撞、发出清脆响声时,季寒川福至心灵。眼下,已经是预期抵达时间之后整整一天,二十四小时。而船上只有够吃三天的东西。船长或许清楚出了问题,却不能把这话给下面的船员们直说、扰乱军心,反倒容易出现暴动。这样一来,会被船员们听到的,还是那些宽泛的安慰之言,说未有事故,仅仅是因为海面有雾。天气不好,走不了船,没办法的事。
这样的话,可以拿来说服旁人,却很难说服自己。
而眼下,大面积惶恐尚未出现。三枚银元,是一点心安,也是精慰藉。
此刻,季寒川悉心地扣上船员口袋上的扣子,再在上面拍一拍,说:“我不打扰你值班了。再见。”船员晕晕乎乎,被灌了一脑子韩少父亲的特经历,也有更实在的东西,三枚银元。虽然算不上巨款,但总归是意外之财。或许等换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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