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寒川慢慢冒出另一个念头。他想到第一局游戏里的工地、商店,觉得那两个学生会不会只是“游戏背景”的一部分。要验证这个念头,也很简单,只看班主任能不能讲一讲那两人去处。
他这么说了,邵佑笑一下,说:“好啊,你去问。”此外没有太多反应。
季寒川看他。相处三天,他渐渐摸出一点邵佑的性格。温和、好说话,很替季寒川着想。结合“晚上床头会出现人影”的传言,季寒川很怀疑,邵佑坚持给他暖被窝,是不是也是针对这个“传言”的措施。
但他没有问。
邵佑说相信他,季寒川则觉得:我想相信他。
哪怕……总有一点其他念头,觉得这个温和的邵佑,或许只是一张表皮。来这场游戏第一天,那只落在他后颈上,再从脊柱慢慢滑下去的手,才泄露更多邵佑的“本性”。
而这样的念头,反倒与季寒川先前对“宁宁背后那个人”的猜想有所重合。
到课间,耿泰河向人借一本作文书,翻看里面的励志小故事,从牛顿被砸看到富兰克林放风筝,从盖文王拘而演《周易》到仲尼厄而做《春秋》。看着看着,耿泰河自觉心灵受到洗涤,于是摸出藏在台灯盖里充好电的手机,乐滋滋打游戏。
同桌兼舍友白文玉看到这一幕,无语地撇撇嘴。过了片刻,又像是闻了腥的猫,跟着凑上去,想要待会儿也能来一局。
慢慢地,愈来愈多同学注意到这个角落。十五班,原本就太多上进心,无非混吃混喝等死,领一张高中毕业证就出门混社会。像邵佑那样的,在十五班算是个葩。两边互不招惹、井水不犯河水。
教室后排,人越凑越多。有人担心班主任注意到,抬眼瞅一下讲桌,见季寒川正在与班主任说什么,吸引了班主任全部注意力。于是松口气,继续看耿泰河打游戏。
另一边,班主任皱皱眉头,说出一个出乎季寒川意料的答案。
“祝阳、高卓?”他和季寒川确认这两个名字,“……有这两个人吗?”季寒川一怔。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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