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掩饰太平,但这意味着同学们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有人出事的消息传出去,必然导致一部分学生不愿意再进入关卡。到时候,难道要让那些仍然愿意进入的学生去关卡里卖命,以少养多?
这不现实。
还要考虑一些心理上的因素。慕博想着想着,头大。未来一切不可预知,正如几个月前,他结束暑假,来到学校,便也完全没想到,过去那一百多天,自己竟然会这样度过。
慕博说:“韩川,有时候我真的有点……不明白,王兴平的心态怎么能那么好啊?我也问过他,是不是有什么诀窍,但他,”摊手,“竟然告诉我,只用顺其自然?我是说啊,这道理谁都明白。”可是又有多少人真能做到。
他把眼镜取下来,揉一揉自己眉心,看起来有些茫然。巡逻车在校园里走,两侧是各个学院的教学楼。他们从一教旁边穿过,往南,图书馆,哲学楼……慕博靠在座椅上,说,“为什么偏偏是我们呢?”季寒川看他。
他手与邵佑相握,漫不经心想:慕博的心情应该很差。所以面对一个有点头之交、算是“朋友的朋友”,可更大程度上近似于陌生人的人,都能说这么多。
季寒川说:“南府餐厅大概有多少人?”慕博定一定,“六十个左右。”满打满算,是一两个班的人数。
学校共有四位数在校生。四个月过去,迄今为止,出现十五个关卡。部分关卡需要很长时间,虽然可以分线进行,可依然不能满足几十、上百人进入的需要。此外,没出事之前,对于绝大多数同学来说,南操场是一个最简单、轻松的选择。
在这里,他们不必用双手拥抱尸体,不用与异变者虚与委蛇,甚至如果所有人配合得当,连鬼怪都看不见,只用轻松地花十分钟跑步。
任瑾把之前“烧花鸭”事件压下去,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她得承认,南操场的存在,对于绝大多数学生来说,是一种安慰剂。
但现在,安慰剂成了催命符。
季寒川:“六十个?比我想象中少。”慕博深呼吸,调整心态。同时,他听出来,韩川对于关卡状况的了解似乎不多。这让慕博觉得意外,在他看来,如果莫文昭特地提到韩川也是拿事儿的人,那他至少要对这些统筹上的事情有些了解。这个念头一起,慕博想到了一个更清晰的:自己好像从来、从来,没有见到韩川和邵佑担任“监督员”。
他抿一下唇,到底组织语言,告诉对方:“对,也是因为这个关卡的进行速度比较快吧,而且试过之后,发现能分八个线。所以,一般是让每批同学都整点过来。不过现在已经找人在门口拦着后面的同学了。”理由很好找,是京大学生们都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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