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的眸色深了下去。
宁宁露出意外目光,反思:我又没有“不小心”引路?不应该啊,明明一直都是寒川爸爸走在前面。
野兔躺着的地方,竟然隐隐约约露出一个树洞。而在把灌木拨开、露出树洞真容之后,季寒川从中取出一样东西。
一封写在麻布上的“信”。
这个年代,铅笔还没有发明,但已经有了雏形。人们发现石磨,将其切成小条,用来“书写”。这样的石磨条有很大缺陷:写出来的字迹模糊不清、容易被弄花。同时,也不可避免地会弄脏手。
季寒川手上这块麻布中的内容,就证明这些。许多字母已经一片模糊,无法分辨,只能结合上下文判断。看了两行之后,季寒川修改自己的看法:这并不是“信”,更倾向于遗书。
他试着往下读。虽然是字母内容,但看在眼里,却自然而然被翻译成了母语。不过在遇到第一处无法读通的地方时,季寒川就叹口气,将整张麻布折叠一下,准备换个地方研究。
他挎着枪、拎着兔子,一路往山下走。宁宁心里憋着疑问,途中,到底忍不住:“爸爸,你为什么想到走这边呢?”季寒川看她。
见女儿脸上写满纠结。
季寒川好笑,说:“这应该不是唯一一封‘遗书’。”宁宁露出不解的目光。她回头,看着背后的森林——的确,她是站在更高的地方来“俯瞰”这场游戏,以一种更加本源化的方式来判断整个世界的构成。她能“看”到天上流动不息的能量,而在经历了画师世界之后,“双六游戏”的存在,让宁宁可以将整个“游戏”都视作一种“代码”。
但哪怕知道这些,宁宁的困惑也依然存在。
她看到了另一个树洞里的金属怀表、看到某块腐殖质下的花冠。正如寒川爸爸说的那样,这里有很多、很多可以视作“遗书”或者“遗物”的东西。但这不能解释……季寒川说:“库克说了,先生很喜欢‘打猎’。有我捡到的东西在,已经可以证明他们‘猎物’的特殊性吧?花园里埋了很多尸体,应该就是他们的‘猎物’。”宁宁:“嗯……”还是不太明白。
宁宁:“可昨天上午,是爸爸你主动问这里可不可以打猎的啊。”之后,才是库克接话。
季寒川笑了下。他渐渐走出林子,却离古堡主体更远了。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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