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预兆之下，圣女过什么，虽然很快就收敛，但楚灼已经看清楚。
她突然有些难过。
她已经明白上辈子到底是为何而死，谁能想到，当时无意间撞见，便注定了她的死亡，连封炤都来不及救她，造成他们在上辈子的遗憾。
她的眼睛有些酸涩。
不管她是不是百族中的人，圣女在初次见到她时，就已经注定不会放过她。
圣女屠杀百族，而她与百族有莫名的联系，圣女察觉到了，自不允许她活着。
楚灼没再问什么，她起身离开。
回到悬崖对面，发现肥遗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袭白衣飘飞的男子，站在孤崖前，任从深渊吹来的风掀起那白色法衣。
“灼灼。”他朝她露出笑容，眼里像碎落了漫天的星辰。
楚灼眼睛一酸，终于失控地跃过去，紧紧地抱住他。
如果上辈子她没有死……
第462章
封炤的目光从怀里的人移到悬浮在深渊之上的古柏浮地，眼中是一种晦涩难辩的情绪。
不过只一会儿，直到她收拾好情绪，抬起头时，他已经恢复平时的模样，双眼蕴着明亮的光泽，仿佛因为她的举动，让他现在心情很好。
楚灼拉着他的手，仰头看他，笑问道：“你怎么将他们丢到这里？”
这里不仅与世隔绝，还有他布下的禁制，除非是皇境修炼者，只怕无法突破此地逃离。
封炤冷哼一声，“他们敢对你出手，这还是轻的。”顿了下，他冷然道：“他们皆是罪人，只可惜不能将他们杀死为你出气。”
当日看到她的模样，他就怒火滔天，连他都舍不得伤根手指头的人，却被不相干的人伤至如斯，若非还残留着一丝理智，早就将两人拍死。
楚灼怔了下，“罪人？他们不是上古族后裔吗？”难道上古族后裔在他眼里是罪人？
楚灼直觉不对，既然觉得不对，那么就直接问，对于封炤，她不想用太多深沉的心思去忖度他。
“他们确实是族的后裔，但他们的身体不是。”封炤双目紧紧盯着她的脸，“你还记得冰宫的殿么？”
楚灼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提这个，突然心头一悸，想起圣女额头的锁魂石，骤然失声道：“难道他们是夺舍的？”
封炤面露赞赏，她的脑子一向转得快，“是的，两人皆是夺舍的，你知道他们夺舍的对象是谁么？”
楚灼直觉有不好的预感。
“是百族的后代，他们的身体是百族之人。”封炤继续道。
楚灼蓦然失声。
这一刻，她不知道说什么。
突然间，她明白刚才面对圣女时察觉的不对是什么，只是她那时候一直想不明白，直到这时候，什么都明白了。八宫的宫主和圣女皆是夺舍的，他们夺舍百族之人的身体，利用百族的手来屠杀百族，减轻族的罪孽，所以他们无所畏惧，自然也不会将她的那些质疑放在心上。
她刚才的试探或许在她眼里，十足的可笑，所以她不屑理会。
他们夺舍百族的身体行事，纵使他们将两人杀了，杀的也不过是百族的人，所以他们不惧，亦不放在心上，能冷静以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