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黑色的虚无空间里一路前行，如此走了许久，终于听到寂静的空间中传来的响动。
是脚步声。
嗒嗒嗒的脚步声从微弱到清晰，直到耳畔可闻时，楚灼下意识地横剑在前，玄影也作好战斗准备，盯着从前方的黑暗空间走出来的一具骷髅。
莹白如玉的骨骼，身上套着金色的盔甲，黑洞洞的眼眶中跳跃着暗红色的灵火。
看到它眼眶中的灵火，楚灼突然想起为何这火焰如此熟悉。
骷髅在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时停下来，它的眼眶中的灵火跳动了下，楚灼瞬间有一种它正在看她的错觉。骷髅的两排牙齿一张一合，发出清晰的碰撞声，接着转身离开。
楚灼觉得它刚才好像在说话吧。
“它叫你跟它走。”封炤对她说。
楚灼哦了一声，迟疑了下，想起骷髅兵们怪的举动，又因这黑暗空间虚无宽广，根本不知道往哪边走，不如跟它走。
“阿炤，它眼里的灵火，应该是族体内的火吧？”楚灼低声说，“就和冰云域的殿里的火一样。”
族体内有一种火，在族陨落之前，将体内的火抽取出来，可使其永恒不灭。这种火，其实就和修炼者体内的灵火一样，当修炼者的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后，可以燃烧体内的灵力，变成一种灵火。
封炤的回答肯定她的猜测，“确实是火，显然是有人特地将火放进这些尸骨中，让其能以傀儡的方式存在，永恒不灭。”
听到这话，玄影和幻虞都惊叹出声，“老大，这么多骷髅兵，要多少火才能让它们永恒不灭？”
“显然很多。”
楚灼微微皱眉，金色巨剑、族影壁、骷髅兵、火……这宫殿到底是什么来头？
是上古百族，还是上古族？
一时间，楚灼心头有些发慌，又有些茫然。
“别想那么多。”封炤似是感觉到她的不安，牵着她的手紧了紧，色冷酷平静，“我在，不会有事的。”
楚灼看他一眼，嗯了一声。
那具骷髅在前面带路，几人安静地跟着它一路走过去。
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
它不再是一片虚无般的黑暗，终于添了一些色彩，例如两边渐渐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那些轮廓像是盘踞的凶兽，又像高大宏伟的建筑，或者像灵韵的山水福地，显得如此不真实。
最后，这些不真实的东西汇集成黑暗的天幕上的点点光芒，如同夜晚时天幕中出现的星子，璀璨而漂亮。
楚灼抬头看向那横亘在头顶的星河，置身其中，整个世界安静而温柔。
她的心骤然平静下来。
咯咯咯。
声音响起时，楚灼抬头看去，就见一直走在前头领路的骷髅不知何时转头看过来，两排牙齿一开一合，似在说着什么，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可惜她听不懂。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楚灼开口道。
骷髅眼里的暗红色火跳动了下，缓缓地抬起手，指着前方。
楚灼朝它指示的方向看去，便见前方的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