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璇走到文佳倩身边,靠在栏杆上,望向李全。李全吹的很投入,眼睛微闭,两手捧着口琴在嘴唇不停的来回移动。
月光里,那些美丽音符仿佛变成一个个忧伤的精灵。它们扇动着透明的翅膀从月光中慢慢走出,钻进人的心间轻柔的抚动着那些柔软的部分。
玉枝像qgyu初开的少女一样,痴迷看着李全,情专注的仿佛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全世界。
感觉到玉枝的目光,李全睁开眼睛,脸上浮现几分羞涩,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一瞬间,李全似乎变成了一个二十岁的青涩男孩,在自己心爱女孩的注视下,生气勃勃。
这一刻,方璇觉得他们是如此的般配。最感人的,不是年轻时的为爱疯狂,不是甜蜜绕心的山盟海誓,而是,经历的岁月流逝,经历生活的沧桑,你容颜苍老,身带疾病。那个美丽的女子依然深情凝望着你,依然痴迷你吹响的旋律。
不知不觉,方璇的眼睛湿润。文佳倩的眼睛也湿润,在这久违的旋律里,她仿佛看到方璇的爸爸面带微笑站在自己面前
那个埋在黄土里多年的男人,也给她吹过这首曲子,只是他的曲子里,没有这么多的悲伤,更多的是爱恋与快乐。
一曲终,李全朝她们笑笑推着玉枝回屋。这是方璇第一次看到李全笑,方璇使劲的鼓起掌,夜辰靠在墙壁上,也懒洋洋的拍着手。
“以后不准这么晚回来了。”文佳倩回头瞪着方璇。
“知道啦,知道啦。李叔口琴吹的真好”。方璇抱住文佳倩的胳膊撒娇。
“他和你爸爸俩个口琴都吹的好。当年,泰坦尼克号风靡一时,这首曲子很红的。我和玉枝经常坐在河边听他们吹。”文佳倩仰头看着星空,脸上浮现笑容。
方璇靠在文佳倩肩上和她一起看着天空。满天的星光中,方璇仿佛看见了文佳倩的青春时代。
“去洗澡睡觉”。文佳倩推推她。方璇一点睡意也没有,松开文佳倩胳膊,趴在栏杆上说“屋里热死了,我吹会风再去洗”
文佳倩看了夜辰一眼,看看方璇,说“那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方璇不回去,是因为她有事情要问夜辰。正想着怎么开口问。夜辰先说话了“我知道一个传说,你想不想听?”
“说来听听”。方璇仰头看着天空,月亮躲进了云朵里,大地变的黑暗。
“湘西的深山里住这一个巫师,据说这个巫师法力无力,通广大。最的是,他会复活术,可以让白骨生肌,死人复活。”夜辰语调阴森,目光却懒散看着对面。“可惜这个的巫师不轻易见人,想找到他必须献出自己的半个灵魂。”
“半个灵魂?是把人分成两半?”方璇困惑的眨着眼睛,不知道半个灵魂怎么算。
“半个灵魂,就是人的半个心。想见到巫师就得把掏出自己的半颗心”夜辰的眼睛突然变的幽暗“只要巫师收了那半颗心,他就会满足你的愿望。包括死人复活。但是失去半颗心的人身体就会变的极差,畏惧阳光,靠喝人血为生。”
方璇听的毛孔耸然,心却更加好“死人真的可以复活吗?”
“可以,使用巫师的复活术就可以。据说,被施用复活术的人每天要吃一颗年轻少女的心,在吃完一百颗后,再吃一颗七窍玲珑心就会成为真正的活人。复活的人会永远保着死去前的容貌。”
李全胸前的伤口,玉枝不老的容颜,对面老屋里的淡淡血腥,这所以的一切,都和夜辰说的吻合。方璇呆立在原地动惮不得。
云朵飘过,月亮的光辉重新撒满人间。“玉枝是…”方璇没敢说出那个字。方璇把叶萧送到门口,叶萧本想去李全家的,看到对面门上挂着的锁,朝方璇笑笑转身离去。
方璇知道李全家肯定有人,其码玉枝在家。可她没说,她从心里不想李全有什么麻烦。看着叶萧走远,方旋回屋从自己的床头柜里拿出配好的钥匙
站在李全家门口,方璇望望玉枝常在的那个窗户,发黄的窗帘遮住窗口。这个家里,李全好像什么也没有换,像是不打算久住。
方璇拿着钥匙心如剧烈的跳动着, 尽管有些害怕,她还是打开了院子的门,她要问问玉枝关于李全金戒指的事情,以及李全胸口前的刀疤和李全畏惧阳光的事情。为什么他们和叶辰昨天说的传说如此相似。
“玉枝,”方璇站在院子里喊了两声,大门上挂着锁,房子里静静悄的,没有任何回声。
方璇又喊了记声,还是没人答应。难道玉枝不在家?方璇想着走到大门前,拿出另一把钥匙打开门。
阳光随着推开的门照进正屋,正屋里的一切清晰可见,依旧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空荡荡放在屋里,射进来的阳光里飞舞着无数细小的沉埃。一瞬间,方璇有种错觉,仿佛这房子一直没人住,李全和玉枝只不过是她梦的影子。
“玉枝,在家么?”方璇站在门口朝屋里喊了一声,屋里没人,声音回荡在屋里显得格外突兀,方璇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玉枝出门了?方璇在门口张望了一会,抬脚走进屋里。门外炙热难耐,脚一蹋进门却像走进冷库般,整个屋子冰凉阴森,方璇身上立刻起了一层寒粒。
方璇伸手摸摸桌子,抬起手,指上没有灰。这说明李全和玉枝并非只出现在自己梦里,屋里没人的话,桌子上应该覆满灰尘。那么玉枝人呢?出门了吗?李全推她出去逛街了?这可稀了。方璇正想着,突然眼前的光线暗淡下来,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关上。
方璇飞快的回转身,看见李全阴森着脸站在门后盯着她。“李叔,你在家啊。”不由的向后靠了靠,手摸着胸口,一颗心紧张的快要跳出胸腔。喊了半天没人应,突然间跳出一个人来,方璇吓的不轻。
“你找玉枝?”李全双手背在身后,色诡异的让人害怕。
“我…我喊她上街,她不…不在…算…算了,我…我回去”方璇边说慌乱的朝门走去。现在她只想离开这里,李全的眼让她害怕。也许自己该告诉叶萧自己知道的一切。
李全看到方璇走过来,退到门边,沉默的看着她开门。方璇伸出手边开门边想问玉枝呢,她才把头转向李全,一块砖头击在了她的额头。
“李叔你…”方璇愕然的看着李全手里的砖头,还没反应过来,就昏到到在地。
李全看着躺在地上的方璇,脸色浮现愧疚之色。呆了片刻,拖起方璇走进进了右边的房间,房间有一张床,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被套,是玉枝经常呆的房间。李全拖着方璇钻进床底,床底有个一人多宽的洞口,李全抱着方璇钻进洞口,进去后,他又探出头把旁边和地面一样颜色的木板拉过来盖在洞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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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方璇悠悠的醒过来,睁眼之后一股很怪的味道钻进鼻子,睁开眼,方璇看离她五步远的地方放这一个半人高的木桶,木桶里是满桶的 鲜红液体。桶的四周铺满了白菊花,李全站在桶边,伸手搅动着桶里的液体。
方璇打量着四周,这个是一个二十平方的密室,四壁都是土 ,地面铺满着白菊花,右边的墙上挂着一盏油灯,豆大的火焰照的密室一片昏暗。玉枝安静的躺在方璇对面的角落里,她身上撒了满的白菊花,像是死了一般。
“玉枝怎么了”方璇紧张的问
“她没事,只是昏过去了。”随着李全的搅动,有淡淡的血腥传进方璇的鼻子。
方璇惊骇的盯着桶里的液体,额头痛的厉害,想伸手揉揉,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住。身后是一根柱子,方旋的手脚和身子都被绑在柱子上。
“放开我,”方璇扭动着手脚,手脚立刻被绳子勒的青疼。
“会放开你的,但不是现在”李全捧起鲜红的液体滴,一仰头,那些红色的液体流满他的嘴角,他咽下液体,朝方璇咧嘴大笑,嘴裂的特别大,大的把嘴里的牙齿全都露了出来。
方璇惊惧的看见李全最里面的牙齿中有两个牙尖尖的凸出来,像电视里的吸血鬼一样,只是他的尖牙长在最里面,平时看不到,只有嘴咧的特别大的时候才能看见。
“你是…是,…吸血鬼?”方璇牙齿相互击打着。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李全嘴恢复正常,尖牙也看不见了。
不,我不要听故事,我想回家,方璇心里想,可她没敢说出来,她怕惹怒了李全,李全会扑过来赏她一口。
“你想回去?孩子你回不去了。”李全仿佛看出她的想法,走过来摸摸她的头,脸上表情复杂,悲哀中带着愧疚。
方璇心惊心胆战的瞅着李全鲜红的嘴唇,生怕他给自己一口。李全一走近方璇就闻到浓烈的血腥气,那味道几乎把她熏晕过去,果然那木桶里装的是鲜血。方璇现在知道李全家飘着的是什么味道了,——是血腥和白菊花的混合味。两者综合了,就是变成那股怪的味道。
方璇被浓浓的血腥味包围着,李全手上的血全擦她头上了。方璇恶心的使劲摆着脑袋。李全看到方璇头发上染满鲜血,色歉然的后退几步。
“我把你头发弄脏了。我不是故意的。”李全歉意的说。
“你想把我怎么样?我和我妈对你和玉枝那么好,我为你当街打过两次架。你就这么对我?”李全走开,方璇胆子大点。
李全闻言脸上出现痛苦的色,沉默了一会,抱头靠到旁边的墙壁上“你先